“為了歡迎你,我準備的水,冰清玉潔的冰塊和你最相配。”林雨的聲音如鬼魅般的在門口響起,她就那麼的靠在門口,看著韓叢笙被凍得瑟瑟發抖。
時間悄然流逝,韓叢笙覺得,自己應該要死掉了吧,被活活冷死的,她的身子不停的哆嗦著,嘴唇已經合不上了,眼睛好像都結冰了。
“拉上來吧,扔到地下室,讓她把地給擦幹淨,今天就這樣,我累了,明天繼續。”林雨說著,打了個哈欠,神色淡漠的掃了眼韓叢笙,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冷的人發抖的屋子。
“呆了一會兒,我的衣服全是寒意,掃興。”林雨罵罵咧咧的走遠了,一切的魔咒好像解除了。
可是,被扔到了所謂的地下室之後,韓叢笙才發現,一切才剛剛開始,地下室陰暗潮濕,地麵全是水漬?錯,那暗紅色的,泛著血腥味的,明明是血和水的融合物。
裏麵就像是關押犯人的監牢,冰冷的鋼筋屹立在麵前,一根根的,分割成了好多間屋子,每間屋子裏麵都有人,那種穿的破爛,身上傷痕累累的人,他們的眼睛,就像是野狼一般,獨具侵蝕性,讓人看了眼就覺得心驚肉跳。
“開始打掃,今天不打掃完,明天有你好看的。”帶著她進來的人,凶神惡煞的把一個桶和一個拖把扔在地上,然後就酷酷的轉身,離開了。
韓叢笙順從的撿起木桶和拖把,開始拖地,她應該先把地上那令人犯惡心的水給拖幹。
“抱歉,在這個時候走動,打擾大家了,我一定動作很快的拖完,希望大家包涵一下。”那些不善意的目光,齊齊的朝著韓叢笙看過來,她揚起唇,那張臉白的驚人,唇色也已經發紫,可是她依然倔強的挺直背脊,完成這個故意刁難的任務。
而此刻在監控裏麵看著這一切的林雨,手裏握著一杯香檳,旁邊站著韓媚兒,給她端茶遞水,她舒服的躺在床上,看著這一切,公主變成乞丐,她喜歡這個變化。
“關了吧,我休息了。”林雨揚揚手,示意韓媚兒出去,她愜意的把酒杯擱下,心情美美的閉上了眼睛,隻有養好精神,才能夠慢慢的折磨韓叢笙。
她等待這一刻,等了太久,這麼幾個月,總算是可以睡一個好覺了,看到韓叢笙過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而在地下室,忍受著胃裏翻湧的嘔吐感,動作盡量加快的韓叢笙,眼角的那些淚珠,一股腦的全湧上來了,她好想田慕裕,那個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口裏的酸澀再也忍不住的噴湧出來,她蹲下身子,開始幹嘔,地下室開始躁動,那些被打擾的人,頗為不滿的開始撞擊鋼筋,那些凶狠的眼神,讓韓叢笙不由自主的後退著。
她連吐都不可以了,在田慕裕身邊待著的時候,她吐的時候,換來的是心疼,而不是這些凶狠又厭惡的目光。
她咽下所有的酸楚,繼續開始拖水,地下室的監獄分了四個方塊,也就是說有兩條互相交錯的走廊需要清洗,她現在已經拖幹淨一條走廊的水了,拎著桶,把那已經快要滿出來的水,先倒掉再來。
走出那扇門,迎麵而來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她不由分說的撞了一下韓叢笙手裏的桶。
“啊,你!”韓叢笙狼狽的摔倒,木桶裏麵的水,全部溢出,很大一部分倒在了她的身上,本來就沒有幹的衣服,此刻更加的冷,還帶著惡臭味,令人厭惡至極。
她忍!韓叢笙把眼角的淚給咽下去,不可以在別人的麵前哭,這些痛苦算得了什麼,她要好好的活著,隻要給她留一口氣,這些屈辱她統統都要還回去。
“抱歉。”韓叢笙淡定的站起來,哪怕身子已經冷凍結冰,她也保持著淡然,把木桶給擱在水池裏,她用拖把把地上的水漬清理了。
那個女人似乎想要找麻煩,可是麵對韓叢笙這無可挑剔的態度,她不甘心的跺跺腳,丟下一句,“動作麻利點兒。”就這麼的離開了。
冷,刺骨的冷,韓叢笙咬著從紫色變成了白色的唇,整個人站在了冷水下麵,她受不了這股惡臭味,順手抓起旁邊的肥皂,給衣服來了個清理,已經這麼冷了,再冷點也無所謂了,隻要不聞到讓她忍不住想吐的味道,就好。
慕裕,你在哪兒?為什麼還不來找我?韓叢笙忍著身體上唯一溫熱的液體,倔強的不讓它掉落,不許哭,在他找到你之前,絕對不能哭!
可是,慕裕,我好難過,你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