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謂的家規處理是什麼樣子的處理方法?韓叢笙順從的跟著他們走了,田一雄氣呼呼的拄著拐杖跟了上去,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主屋的祠堂裏麵。
田一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麵,米琪站在他身後,那嘴角噙著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了,韓叢笙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懲罰什麼的,她又不會害怕,隻是……她和米琪這個梁子是徹底的結下來了。
她是公主又怎樣,韓叢笙又不是不會使用小手段。
“給我打!”田一雄渾厚的聲音響起,韓叢笙終於知道了家規,就是挨鞭子。
她被人給推來跪下,那長長的鞭子揚起,‘啪嗒’一聲抽打在她的皮肉上麵,真特麼的疼啊,韓叢笙倒吸一口冷氣,她咬緊牙關,挺直背脊,輸掉什麼,也不可以輸掉氣勢。
又是一鞭子下來,韓叢笙悶哼一聲,繼續忍耐,也不知道這樣的鞭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沒有知覺了,麻木了。
韓叢笙的後背,侵出一絲絲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也不知道在被衣服給遮掩下的肌膚,到底變成了哪版淒慘的模樣。
她的背影開始傾斜,太痛了,這樣的鞭打比拳頭的傷害還要濃烈,她的手臂支撐在地麵,倔強的不讓自己倒下。
“繼續。”田一雄的聲音再次響起,韓叢笙已經有點聽不真切了,她的思緒被鞭子給抽打的零零散散的。
她的餘光卻如此清晰的瞟到了米琪那張得意的臉,韓叢笙緩緩的笑了,真是下作的手段啊,隻怪自己被好奇給迷惑了,等她從這裏出去,這一頓打,會還給米琪的。
老虎就算是披著羊皮,她也是一隻老虎,一個人漂泊了這麼久,韓叢笙並不是一個善茬,善良的人總是活不長久的。
外麵突然傳來騷動,裏麵的氣氛一如既往的嚴肅,鞭子還在繼續和韓叢笙的身子接觸,她低垂著頭,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叫喊,哪怕她已經痛到了極致。
突然,鞭打停止了。
“爺爺,你在做什麼?”田慕峪那急促又凶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韓叢笙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的頭被人給輕輕的挑起來,對上了一雙擔憂而自責的眼眸,田慕峪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他護在心尖尖上麵的人啊,現在被人給打成了這個樣子。
他的視線收回來,觸及到那根長鞭子,突然他的目光定格住,修長的手把那根鞭子給奪走,他犀利的眸子看著反光的地方,鞭子裏麵竟然夾雜著細碎的針尖。
“爺爺,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鞭子裏麵有針。”田慕峪深沉的目光,掃向了一旁的田一雄。
田一雄的眉頭皺了皺,“針?”
顯然他是不知情的,鞭子裏麵誰會在裏麵藏針,那細碎的針刺在身上,那得有多疼,他還沒有氣到如此殘忍的對一個女孩子。
田慕峪渾身散發著戾氣,他把鞭子給扔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把懷裏的人給抱起來,不讓手臂觸碰到她後背半分。
他站起來,就這麼的離開了,沒有人敢上前去攔著他了,田一雄站起來,慢悠悠的把鞭子給撿起來,他眸光深邃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針尖,什麼也沒有說,把鞭子仍在原地,“走。”
米琪洋洋得意的跟了上去,什麼證據也沒有,不會有人知道是她的。
“對不起,我沒有護住你。”田慕峪的眼眶一熱,他什麼時候看到過如此虛弱無神的人,她背後的傷口不知道多嚴重。
韓叢笙的手指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我還不夠聰明。”不知道躲避那麼傷害,一切看起來那麼的可笑,如此拙劣的計策,她也入了套。
罪魁禍首現在應該已經樂瘋了吧,韓叢笙靠在田慕峪的胸口,眼眸閉上,她好累。
“藥箱。”田慕峪走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他抱著人徑直上了樓,保鏢拿著藥箱急匆匆的跟了上去,他們把會用到的東西放下,就出去了。
現在臥室裏麵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田慕峪小心翼翼的把人給放在床上趴著,他拿起旁邊的剪刀,把那不算厚的衣服給剪開,那血肉模糊的傷痕出現在了眼前,他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
原本白皙的肌膚,現在全是交叉的紅痕,針尖刺出來的血,染紅了整個背,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起來,看來某些人,太過於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