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還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奴才竟敢動這千年血蓮,原來是我們的三小姐啊!”一粉麵青衣,模樣有幾分俊俏的姑娘走到我旁邊,譏諷道。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繼續輕撫那血蓮。從小跟隨我的雲煙倒是上前回道:“輕紗,別忘了你隻是個奴才,三小姐才是主子!”便繼續為我用薄扇扇風。
“你……哼,最起碼我家二小姐受寵……至於你家的三小姐呢?嗬嗬……”
“雲煙,我累了,陪我回房間吧!”我輕輕站起身對雲煙說道。
“是,小姐。”
“小賤人……”
我的身後飄來這虛渺的聲音,臉上從未動容,許是因為我早已習慣了的因素吧,習慣真的是種可怕的東西啊!嗬嗬……
“爹爹。”我微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一絲哀傷,向對麵迎來的一名紫衣男人福身。這男人的左臉上猙獰著一道刀疤,卻依舊擋不住他非凡的氣概。
“以後沒事別亂跑。”那男人聲音裏的絲絲嫌惡使我心頭一緊,卻始終無能為力。我放棄了掙紮,微微抬頭,答道:“是,爹爹,素眸知道了……”未等我說完爹爹便已拂袖而去,隻留給我一個偉岸而無情的背影。
“小姐……”我打斷雲煙的話,徑自走回房中。
序:
“敢問姑娘大名?”
“若是有緣,便會再次相見;若是無緣,又何必追問?”
將軍府內:
“雲煙 ,叫三小姐出來!”一臉怒氣的司徒樺在客廳正椅上坐著,下堂跪著一紫衣女子,這女子並不漂亮,卻有著一雙勾魂的眼,讓人實在著迷。
隻見這女子輕啟朱唇:“回老爺,小姐近日偶染風寒,實在是不宜出門,有什麼事情雲煙幫忙轉告便是。”
“死奴才,好大的口氣,若不是紫嫣姐姐生前托老爺不可為難於你,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和那個雜種生活在這司徒將軍府?”司徒樺的二夫人紅袖滿臉嫌惡地說道。
雲煙淡淡地瞥了紅袖一眼,不再作聲。
“既然三小姐不便動身,我親自走一趟便是……”
“不必爹爹勞煩,咳咳……爹爹找素眸有何事?咳咳……”我倚靠在門檻上,偷偷給雲煙遞了一個心安的眼神。、
“看樣子,妹妹病的不輕啊?要不要姐姐為你尋來個郎中?”
“素眸謝過二姐姐擔心,咳咳……素眸並無大……並無大洋,咳咳……不牢姐姐費心了,咳咳……”我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司徒素古伸過來的手。
“古兒,過來,離她遠些。”紅袖對著她的二女兒素古嗬斥道。
“可是,娘親……”不等素古說完,紅袖便一把抓開了素古。
“司徒素眸,你自己什麼身份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吧?我既然讓你做司徒家三小姐,你本就應該心懷感念之恩,這千年血蓮乃我一位故友囑咐我所守護的,你怎可擅自采摘?”司徒樺努力壓抑心中的怒火,臉上的刀疤卻因此變得十分猙獰。若還是在十年前,我早就嚇哭了吧?
“爹爹,咳咳……素眸沒有……咳咳……”我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隻那一絲,便染紅了我那蒼白的臉,原本傾國傾城的臉,此刻美得驚心動魄,司徒樺不禁看呆了,許是因為我與我娘親的模樣如出一轍吧?
“小姐,你怎麼樣了?”雲煙快步走向我,扶著我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怕是這世上也隻剩下這眼前的人兒真正在意我吧?
“無礙,這口鮮血悶在胸中多日,咳出來倒也好受了些,咳咳……”
“司徒將軍,這是作何?”一男子麵帶微笑打斷了正欲發怒的紅袖。
“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恕罪。”當 司徒樺看到這一身素衣的上官輒時,不由一愣,隨即很快地客套起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前日從乞丐搖身變為太子的上官輒,沒想到還真是他。
“將軍不必客氣,今日我突然來訪,是我的不對,不過我貌似來的不是時候。”
“太子此言差矣!我將軍府的大門隨時為您打開,若不嫌棄,坐下來喝杯茶怎樣?”未曾開口的司徒素媛這時身著一身藍衣,姣好的麵容,輕啟的朱唇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澤,豐滿的身材更是讓人不住遐想。
“想必這位便是司徒素媛小姐吧?生得好是妖豔。”上官輒輕佻般的笑道,眼中留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太子殿下真會說笑,若是有空,陪小女的閨房一坐如何?”素媛吟吟一笑,欲靠近上官輒的懷中,卻被上官輒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若是有空,自然會去。隻是今日不巧,等下次如何、。咦,將軍臉色如此難看,莫非是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