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雨的傷勢比我輕很多,才一個禮拜就能下床走動了,自然也就被她爸媽接回家去修養。而我距離久龍醒許諾的一個月還差整整三個禮拜,隻能悲催地躺在醫院裏。媽媽每天給我擦背按摩,免得我在床上躺久了長褥子。不過慶幸的是我能講話了,還跟媽媽開玩笑說這是屍斑,我馬上要變僵屍了。
期間久龍醒和我爸都來看過我。兩人不對付,一見麵就吹鼻子瞪眼的。我爸雖然嘴上不甘示弱,但是心裏對這樣的人還是很怕的。而久龍醒更是因為同樣要對付王遠程,所以不得不確保我的安危。他擔心王遠程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為此,他把他手下一半人都叫來守在住院部。那陣仗讓一些病患都以為這家醫院被恐怖分子包圍了。但我也看出了久龍醒對我的重視。雖然期間我多次問及我對於他的利用價值,但他都是閉口不談。我本以為我已經夠內向了,知道我遇到了他。真的像座冰山一般,似乎隻要他不說,就沒人能讓他開口。不過這也確保了他們老大的安全性。隻是不知道他和王遠程有多大的仇恨,而王遠程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勢力,能夠讓這樣一個道上的小頭目如此重視。
但眼下對於我而言,最重要的事還是養傷。王遠程背後很可能是個龐大的組織,甚至是跨國犯罪集團。而我的雙鏡,因為觸發機製的限製,還需要很大的改進。但是就連它什麼時候出現,怎麼出現的我都不清楚,更何況要它變強了。想來想去,我的異靈是我遇到的人之中最廢柴的。夏小雨的異靈是巧弦劍,可以分成多把。何茂盛的異靈是百萬噸錘,具有極大的攻擊力。李長生的異靈更不用說了,簡直是第二個李長生。一個李長生,我和夏小雨兩人都對付不過來,更何況兩個李長生了。我隻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和他人的幫助才能發揮出雙鏡完整的實力,不免有種顧影自憐的自戀感。
那天早晨,和煦的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昨晚上被送進來的那個男人還躺在之前夏小雨的那張床上。他被人捅傷,昨天大半夜的做手術,都把我吵醒了。之後又是一陣叨擾。現在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望向窗外,在床上都快躺了兩個禮拜了,是個人估計都會按耐不住吧?媽媽之前每天陪夜,現在看我病情好轉了,又有久龍醒的手下照顧我,就被我爸叫回去了。在我爸看來,我之所以會受這麼重的傷,都是因為我認識了久龍醒,因為我對此事閉口不談。告訴他也沒用,隻會讓我別管別人的事什麼的。滿口的商人要為社會做貢獻,其實這樣的人最自私。而久龍醒更是懶得爭辯什麼,一聽我媽都回去了,反倒更高興,終於不用看到我爸那張黑臉,有什麼話還不用憋著等到他們出去才說。現在他的手下每天給我大魚大肉地吃,我這肚子都纏了一圈肥肉了。但是現在還隻能運動幾分鍾,這也是沒辦法的。久龍醒這麼有錢,讓我都有些心動了。但有些事,想想就算了。
本來有十幾個人守在醫院裏,但是因為影響不好,院長親自找到久龍醒反應情況,就變成了現在的每八小時三個人輪班值守。這個點他們已經下樓給我買早飯去了。就算是輪班,在住院部這種“清修之地”呆八小時,就是坐著也是種煎熬,更別說站著,樓上樓下轉了。
“又是無聊地一天!”我在心中感歎道。隨即召喚出雙鏡來,伸手抓起桌上的剪刀,開始給自己剪鼻毛。
門口傳來腳步聲,我還以為是久龍醒的手下回來了。我趕緊把雙鏡和剪刀收起藏到被窩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