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抱著樹幹一直漂了大半個時辰,方才漂出了山中深壑,見到了一處有岸的地方。蘇翔跳下溪水,一手抓著樹幹,遊到岸邊,將張雨柔從樹幹上抱下,送上了岸,自己也跟著上來。
此刻天色已經漸晚,山中溫差極大,二人又在冰涼的溪水中浸泡了許久,雖然時值仲春,山風襲來,仍是凍得二人都是一個哆嗦。
蘇翔摸了摸身上,火石火鐮竟然都丟了,易容的藥物也被水泡成了一攤稀泥。又問張雨柔,她身上卻也沒有帶著生火之物。蘇翔此刻萬分懷念起自己掉在地洞裏的行軍囊來,那裏邊可是裝著自己新買的zipoo打火機啊,既防風又防水。
眼看張雨柔凍得瑟瑟發抖,緊緊的抱著雙臂,蘇翔憐惜不已,知道必須把火生起來,不然二人非凍死在這裏不可。
好在畢竟是當了一年多特種兵的人,在摸到了身上的手槍時,蘇翔轉念之間又想到了一個生火的辦法,那就是火yao。這次出門,蘇翔不光帶了自己的手槍,而且帶了自己製造的左輪槍,手槍子彈用一顆少一顆,那是絕不能拆的,但是左輪的子彈也用了金屬殼,雖然密閉沒有手槍子彈的好,但是總有沒有進水的吧。
想到這裏,蘇翔把所有左輪子彈都倒了出來,破開幾個彈殼,果然大部分的子彈都沒有進水。蘇翔找來一塊大石頭,將火yao堆在石頭上,上麵覆以枯葉,又分出一部分火yao撒成一條細細的導火線,用一塊小些的石頭在大石頭上一頓猛砸,隻見火花四濺,幾點火星迸到了導火線上,迅速點燃了火yao,蓋在火yao上的枯葉立刻燃燒起來。蘇翔小心翼翼的在上麵架上幾根枯枝,一會兒幾根枯枝也燒了起來。蘇翔迅速收攏四周的枯枝枯葉堆做一處,用燒著的枯枝點燃了火堆,然後洋洋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張雨柔看著蘇翔忙前忙後,不一時便生出了一堆火,驚奇之餘,心中升起了絲絲暖意,可是看到蘇翔得意得手舞足蹈的樣子,忍俊不禁便想笑出來,可是笑容方綻,一個噴嚏卻是毫無防備的打了出來。
蘇翔連忙將張雨柔安置到了火堆近前,看到張雨柔麵帶羞意,知道她在為剛才的噴嚏不好意思,便作勢也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張雨柔取笑道:“你這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怕不是方家姐姐在杭州惦念你呢!”雖然玩笑,心中卻知道蘇翔是為了安慰自己而作態,心中甜蜜不已。
蘇翔見二人衣衫俱皆濕透,便折來幾根樹枝,在火堆前搭起一個架子,將外衣脫下,掛在了架子上烘烤,自己坐到架子的另一邊,在衣服後麵說道:“衣服都濕透了,穿在身上是不行的,你也把外衣脫下烤一烤吧。”他知道張雨柔必然不好意思在自己麵前脫衣,是以先掛起了自己的外衣,在二人之間遮住了視線。
張雨柔見他一番動作已然猜到了他的用意,可是蘇翔雖然看不見她,但是要她一個姑娘在身邊還有一個男子的情況下脫衣,也實在是難煞人。扭捏了好久,終於還是受不了濕衣服穿在身上又濕又冷的感覺,將外衣脫了下來。蘇翔在一邊聽著張雨柔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想象著張雨柔除下外衣後的旖ni風光,不禁怦然心動,涎水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