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田六、古貴一起點頭。
江惠如又道:“我有十萬兩夠不夠?”
胡金山笑道:“再多不嫌多,再少不嫌少,咱們全當給江少爺幹活了。”
江惠如也笑,忽又說道:“若是我再加一些,這利息能不能高些?”
田六知道江朝宗隻給了他十萬兩,再多加也不過是平常攢下的體己錢,諒來也沒多少,便道:“好吧,江少爺若是能再加五萬兩以上,咱們就在利息上再翻一半。”胡金山、古貴俱是麵帶微笑。
“好,就這麼說定了。”江惠如突然就像換了一個人,笑眯眯的說道:“我出二十萬兩。”
“撲”古貴一口茶噴了出來,結結巴巴的問道:“不是說江老爺子隻給了你十萬兩麼?”
江惠如嘻嘻一笑:“我爹爹是隻給了我十萬,可我娘心疼兒子,私下裏又給了我十萬,這不是二十萬麼?這次生意利潤這麼高,索性都拿出來拚了這一把。”
胡金山暗中計算一下,雖然利息高了一半,但是銀子多了糧食就多,糧食多了利潤就多,還是做得過的,便道:“既然江少爺有這個雄心,咱們也不能不仗義,二十萬就二十萬。”
“可是,”江惠如的眼睛在三人臉上掃了一圈,道:“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各位拿什麼抵押給我呢?”
胡金山咬咬牙,說道:“咱們三人的糧食加在一起,可是遠遠不止這個數目,就用糧食抵押怎麼樣?”
江惠如沉吟了一下,說道:“按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據我所知,這糧食抵押錢莊都是不收的,若是要用糧食抵押的話??????”江惠如突然笑了,很像隻小狐狸:“利息必須再漲一半。”
“撲”古貴又是一口茶噴了出來,轉眼看向胡金山,胡金山心中也在噴血,這個小子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感情剛才竟是扮豬吃老虎。胡金山有些踟躇,剛想打退堂鼓,忽然想起漢王的吩咐,在這件事上,對付方孝儒的意義要比賺錢的意義更大。更何況,就是比錢莊高一倍的利息,他們依然有錢可賺。當下心一橫,腳一跺,說道:“好,便再加半成。”
江惠如卻沒完沒了,又道:“那麼要借多長時間呢?我先說好,最多隻能借一個月。這個鬼天氣,難說的很,若是哪天再下暴雨,把糧食淹了,或是災民餓瘋了,不顧生死去搶糧,我可是血本無歸了。”
胡金山心道:“你小子若是血本無歸,咱們三人就隻能上吊了。”盤算一下,水災至今已有六七天了,方孝儒手裏的糧食最多再撐上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便答應下來。
當下雙方便簽訂了借貸契約,約定一個月借款到期無法歸還就用糧食衝抵。
看著江惠如揣著契約施施然的離去,古貴狐疑的問道:“這小子像是有備而來,莫不是有什麼詭計麼?咱們可別陰溝裏翻了船。”
胡金山哼了一聲道:“他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能有什麼詭計,想必是江朝宗那個老家夥看見咱們搞糧食眼饞,自己又不好插手,讓他的寶貝兒子來撈一把罷了。”古田二人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