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翔聽到這裏有如五雷轟頂,下麵的話也無心聽了,立即沿路返回,翻牆出了知府衙門,便向靈隱山下而去。
夜色深沉,朦朧的月色下山路十分難行,但想到師父慘遭人挖墳搜屍,蘇翔的心中便仿佛有一把火燒著,催促著他不斷加快腳步。
到了師父墓前,果見墳包已被挖開,師父的屍體已經隻剩下了皚皚白骨,蘇翔撲跪於地,眼淚撲簇簇的流了下來。強忍著心中悲痛,蘇翔脫下身上外衣,將師父的遺骨包起,背在身後,準備另覓地方安葬。
就在這時,幾道暗風從背後刮來。蘇翔大喝一聲,向前一撲,跌進了墓坑。幾個錦衣衛從四周草叢裏鑽了出來。其中一人桀桀笑道:“******,還真讓千戶大人料中了,果然有人來搬屍,咱們幾個這十餘天的辛苦可沒白費。”
口中雖是如此說著,臉上的神情卻十分警惕,幾人手握兵刃,緩緩向墓坑靠近。
距離墓坑約有兩步時,其中一人喝道:“打。”他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影子從墓坑裏飛出,諸人扣在手裏正準備打向墓坑的暗器紛紛向影子招呼過去。
暗器甫一出手,距離墓坑最近的一人隻覺喉嚨一涼,一股熱流汩汩從喉間淌出。他伸手捂住脖子想喊,但是“呃呃”兩聲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蘇翔利用包著師父屍骨的包袱引開了諸人的注意力,趁機偷襲成功,卻一刻也不敢耽擱,抹過一人的脖頸之後,手中軍刀順勢猛的拋出,正中對麵一人的胸口,那人慘叫一聲,仰身便到。軍刀出手的瞬間,蘇翔也合身向軍刀飛出的方向撲去,中刀那人還沒倒下,蘇翔已經一頭裝在他胸前,將他撲到在地,軍刀也順勢從他胸前拔出。
這時旁邊倆人已經趕到,兩柄長刀齊向蘇翔砍來。蘇翔甩手將軍刀向右邊一人射去,阻住他的刀勢,身子一側一矮,已經從左邊那人刀下鑽過,反手扣住他的喉結,用力一捏,隻聽“哢噠”一聲,那人的喉結已被捏碎,長刀落地,雙手抱著喉結打起滾來。
右邊那人用刀堪堪將飛刀擋下,正要揮刀向蘇翔剁來,不料蘇翔猛地倒地,那人長刀還在空中,蘇翔的雙腳已經踢上了他的腳踝,一踢過後,就地一滾,長刀已經斬在了蘇翔剛剛躺過的地上。持刀之人哀嚎一聲也隨之倒地。原來蘇翔剛才那一腳,已經將他的兩個腳踝踹斷了。
蘇翔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一戰不過是片刻時間,蘇翔已經將敵人打得是三死一重傷。他惱恨這些人挖墳搜屍,又偷襲自己,因此一腔怒火之下,下手極為狠辣。這幾個錦衣衛也並非庸手,但在這種暗月無光的夜色之下,在這種小範圍的近身搏鬥中,又哪裏是受過特種兵訓練,更兼身負無上內力和特殊神力的蘇翔的對手。為了防止槍聲在黑夜裏引來更多的敵人,這次戰鬥他沒有用槍,情急之下使用的全是特種兵戰鬥技巧,也虧得他自然而然的使用了這些格鬥技術,若是真使出武功硬拚的話,他還未必能這麼快就結束戰鬥。
蘇翔冷冷的看著那個抱著腳在地上哀嚎的錦衣衛,問道:“你們這次來了幾個人?領頭的是誰?你若老實說了,我便饒你一命。”
那錦衣衛咬著牙,顫抖著說道:“我們一共來了三十人,領頭的是千戶羅致用。”
蘇翔點點頭,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軍刀,轉身走進了黑夜。
給師父重新下葬之後,蘇翔跪在師父墓前暗暗發誓要將錦衣衛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