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了,還沒到苗疆嗎。”顧微涼從馬車中探出頭去,這一路上受到不少打擾,司徒亦的人在暗中也解決了不少,白子彥卻絲毫沒有感覺,不慌不忙的趕車,直到路過沙漠,白子彥才稍作休息。
他回過頭來,兩天的行程到讓他變得邋遢了許多,染上一層風俗氣息,顧微涼偷偷捂嘴,卻還是被他看到,“快了,再往前一點就是苗疆入口。”
苗疆地勢複雜,若是直接從苗疆雪山過去或許會快很多,可是他怕顧微涼會懷念荼蘼穀,隻好帶著她從沙漠進入苗疆,況且苗疆雪山還有鬼蜮,誤入了可不是好解決的。
話還未盡,顧微涼睜大了眼看著前麵虛無之境從天而降一輛會飛的馬車。禦馬的是一個服飾怪異的人,顧微涼猜著他可能是苗疆的人,難怪世人言說苗疆結界無處可尋,放眼望去可是什麼都沒有。
“白公子,小人是執事長老派來接應你們的,請隨我上馬車。”他俯身表示尊敬,白子彥輕點了頭,示意顧微涼下來。
換上一輛馬車,顧微涼與白子彥皆在車內坐著,她掀開簾子一角,一旁的風景卻由剛剛的蕭條之地猛然變換成一片花草齊放的悠然之地。驚恐的睜大了眼,放下簾子又掀開,竟然還是這樣的景象,遠遠地好似還聽到吵雜的人聲。
“哇塞,小白,這也太神奇了。”她眼裏簡直能放出光來,白子彥會心一笑,他亦沒進過這苗疆,隻聽老頭子說過,苗疆境內一片祥和,眾人的生活也與外界無異。隻是偶爾略施巫蠱之術用於占撲或飼養靈蠱,從前苗疆與外界相通卻被視為妖物,後封鎖苗疆結界還苗疆一片安寧。
馬車行駛與大路上,四周亦有小販的叫喊聲,驅車的男子一路都在和路邊的人打招呼。人聲稍弱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白子彥先掀開簾子,入眼是一坐宮殿,四周遍地荼蘼,給這宮殿徒添了一絲神秘感。
殿門口站著十來個人,苗疆的長老聖姑以及重要的人物皆來迎接他們。白子彥率先下車來,伸出手接住顧微涼,幾個長老暗眯起眼,隻有聖姑漫蠻眼底略帶濕意的迎上去“你就是阿涼,長得和皖兒真像啊。”她執著顧微涼的手,那樣的親密感,似乎毫無初次見麵的意思。
顧微涼偏頭看向白子彥,她其實很彷徨,突然之間,她要接受一個十幾年來都不曾有的身份,但是麵前這女子,卻讓她生不出拒絕的感覺來。
白袍子長老首先打破了這樣的僵局,他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卻再對上顧微涼的雙眸時多了一絲情緒,“好了,還是先請白公子他們進去吧。”
白子彥點點頭,一行人向著殿內走去,苗疆果然是荼蘼最適合生長的地方,四周的荼蘼花開得無比妖豔,比荼蘼穀的荼蘼花多了幾分妖治,白子彥卻一把捂住她的眼,輕聲在她耳邊低吟“別入了迷,苗疆內的荼蘼花有迷幻的作用。”
顧微涼扒拉開他的手,表示自己什麼事都沒有,白子彥燦若一笑,他怎麼忘了她的體質,縱使他入了迷幻之境她也不會被迷惑。
殿內的布置簡單,顧微涼在進殿時發現一個祭祀台,苗疆對這種祭祀台看得很重,所以護得完好,隱約還能看到它從前的風光。
顧微涼被安排在聖姑身邊,她倒不曉得這樣的場麵是要做什麼。殿外走進來一個紅衣女子,與顧微涼的一席紅衣相比,她的更為隆重。少女臉上帶著一點稚氣,她打量了一下漫蠻身邊的女子,而後才向各個長老們問好。
她的目光又落在顧微涼身上,卻不言語。身邊的漫蠻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聲音“萱兒,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