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然讚道:“謝太史千金果然毓秀鍾靈,才德雙修。”
此事便是澄清,那小吏誣告,按律交由刑部定罪,而因此案,謝家女兒一時才名冠帝台,官宦之家求親者漸多。
梳蟬於**亦是聽聞此事,似是細細品來,笑道:“朱盈,好名字。”
次日宮中便有諸多賞賜到了太史府上,而求親之人卻自此漸漸退卻。
絲竹如風,輕動人心。
梳蟬斟了一杯酒,道:“大哥明日就要離開帝台,又要周折數月,千萬在意身子。”
無傷應了一聲,接過酒杯,道:“隻此一杯。”
然而酒未沾唇,心誠卻伸手搶了過去,一飲而盡,笑道:“大哥明日啟程,飲酒更易車馬勞累,這酒我便代大哥飲了。”
梳蟬笑道:“二哥在帝台日日飲酒,這會還要搶大哥的。”
心誠隻一笑不語,無傷道:“心誠在此胡鬧也便罷了,我離開這幾月,卻必要安分的,明白嗎?”
心誠笑道:“大哥放心,弟弟自有分寸的,”又笑道:“我再怎麼胡鬧,隻是荒唐罷了,哪裏比得上蟬兒,隻是此次略施小計,晚風就險些被安薈王打死,大哥怎麼不說她?”
此次雖是禦史台彈劾謝長史,然那誣告謝長史的小吏卻是晚風尋得,然而未扳倒謝長史,反而令其女入了中然的眼,皇後又賞賜諸多,謝長史之後推卻所有求婚之人,滿朝已是心知,**又將多一位新貴。
心誠笑道:“我聽安薈王府的侍從說,安薈王此次可是當真未手軟,不過,蟬兒,你至於如此叫人害晚風嗎?”
梳蟬淡然冷笑道:“他當日帶人燒了山莊,抓走了雲葉,便該清楚我不會這樣輕易饒了他,便該知道小心,卻還是這般,我叫謝長史的家奴稍稍放出這件事的風聲,他便能尋來,隻要有餌就會吞,一點長進也沒有!合該長些教訓!”
然而說著見了無傷的神色,梳蟬不由緩了語氣道:“我也不過隻是想訓他一次罷了,而這也本來就是小事,卻不想安薈王會如此,安薈王即便是想拔除中然的勢力,然謝長史一介文官,如何忌諱到這般地步?”
無傷道:“安薈王早已該離開帝台,返回封地,隻因朝中多有政事未平,多要倚重於他,如今皇上既然漸漸培植起自己的心腹,若接了安薈王的權,他也便無由再留在帝台,如何不心急?心急之下該有多狂躁,蟬兒,你不該想不到。”
梳蟬笑道:“此次是妹妹疏忽了。”
無傷冷淡道:“你不是疏忽,而是不在意。”
馬車駛進皇宮時,梳蟬仍覺心上發涼,無傷隻那淡淡一句,然其中之意,足以驚心。
終於回到宮中,翠翹迎了出來,含笑看著梳蟬,梳蟬笑道:“怎麼了?”
翠翹笑道:“娘娘自己進去看。”
梳蟬走到屋中,隻見榻上睡著雲葉,而伏在榻旁睡著的卻是中然。
翠翹笑道:“皇上一直在等娘娘,和公主玩的累了,便都睡了,奴婢不敢打擾呢。”
梳蟬不覺便伸手捂住了胸口,這一時的感覺,竟是軟弱。
滿室月朧燈朦,雲葉鼓著小臉,打著細鼾,中然伏在榻前,墨眉濃睫,呼吸宛轉。
梳蟬忽然想起多年前青藍山寺禪房中,她行過及笄禮,初次下繡樓的那一個午後,中然也是這般,伏塌而眠,窗外桃花正盛,映在窗紙上一片水墨花枝,那年至今日,之間心意零落,此刻似是觸手可及,卻仍是咫尺相思。
梳蟬不由輕聲道:“中然,還要多久?”
還要多久才能不再與君咫尺長離別?
月明未央,架上翡衣囈語,悄然風起茉莉香,一歎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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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偶很抱歉這會才更新,偶這幾天身體有點不爭氣,好容易今天上午沒課,整個人就睡的跟往生了似的,這會能醒過來還是因為樓下在舉行婚禮,放了禮炮,轟隆隆,劈啪啪,硬生生將偶從睡夢中嚇醒,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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