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夏日,空氣中略帶著一絲的腥味。
馬路上的行人隨著雨停了也多了起來,一輛商務車的駛過,將路邊的積水濺出了幾米遠,打濕了路邊一家杵在店門口的廣告牌,牌子上寫著“百年煙館”幾個字,而店內的老板似乎也沒有看見,還在櫃台裏自顧自的玩著什麼遊戲。
煙館的老板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蓬亂的頭發貌似還有些微卷,嘴部四周留著一圈唏噓的胡渣。
而煙館的隔壁是一家理發店,名為“忘絲”,店裏就兩人,一位老板娘一位洗頭的小妹,老板娘大概也三十剛出頭,風韻的身材,卻搭著小女生的馬尾辮。而洗頭的小妹看的出來,比較稚嫩,紮著雙馬尾,單純的外表下穿著卻顯得一點也不天真。
“小靈,我去隔壁買包煙,你自己看下店。”老板娘邊向門外走邊囑咐著洗頭的小妹。
小靈也沒吱個聲,由於剛下完一場大雨,所以也沒什麼客人,小靈就戴著耳機,翹著二郎腿獨自聽起了歌,不時地還哼上兩句。
來到隔壁煙館,理發店的老板娘往玻璃櫃上雙手一撐,對著煙館老板說道:“老郭,拿包煙。”
“自己拿,沒看我忙著了嗎。”煙館的老板聽到來人的說話聲,頭也不抬,繼續玩著某款手機遊戲。
理發店的老板娘一聽這話,來了脾氣,伸手奪過煙館老板的手機,使勁的在屏幕上亂劃著,煙館的老板貌似也不急,好像已經習慣似得,“喏,拿去,省點抽,這東西已經不多了。”老板從裏櫃取出一包純黑色盒的煙扔在櫃台上。
老板娘放下手機,就拿起那盒往口袋裝,“怎麼可能不多了?上個月不是幹了很多活?”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都說好的,你負責找,我負責做,可現在你給我找的都是什麼?盡是些小妖小獸,吃了一點也提不了神。”煙館的老板滿臉的埋怨道。
“我說郭年,你別老跟我扯這個,要不是當初我……”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以後呢,我省著點兒,都給你留著,行了吧?”老板娘還沒說完就被郭年打斷道。
櫃台前的老板娘笑了笑:“這才差不多。”便轉身出了煙館門口。
“哎!春!火機用完了來拿啊!”郭年對著門口的老板娘叫道。
老板娘頭也沒回,“還有很多呢!謝啦!”
謝字一出,郭年頓時感覺有點不習慣,全身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語著:“哎,算是攤上你了。”
就在這時店裏又進來一人,“老板,來包煙。”
郭年抬頭看了看來人,這人年齡不大,二十七八的樣子,長的挺陽光的,但是有著重重的黑眼圈。
“小夥子,看你應該經常熬夜吧?”郭年盯著眼前小青年的眼睛問道。
這小青年正掏出錢想付錢,卻撞上了郭年的眼神,一種壓抑感油然的湧上了大腦,突然小青年看到自己對上的眼睛正慢慢的變的血紅,瞳孔也在慢慢的收縮,猶如某種野獸的眼睛一般,他想拔腿就跑,可是感覺完全使不上勁來,急的滿臉是汗。
“哎,哎,小夥子你怎麼呢?”郭年在櫃台裏伸手在小青年的眼前搖晃。
那小夥這才緩過神來,“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累了。”邊說小夥邊打開剛買的煙。
“來,抽我這根煙,這提神,我保證你沒有抽過這種的!”郭年從口袋中掏出一盒剛給理發店老板娘一樣的純黑色煙盒出來。
打開煙盒,郭年取出一支煙來遞給小夥,純黑色的過濾嘴,血紅色的煙身,著實的刺眼,黑色的過濾嘴上還附有著某種金色看不懂的圖案。
小夥對於煙館店老板的行為並不感到友善,因為在他心裏老板的行為莫過於告訴自己下次買煙記得還來這。
接過那支煙,小夥端詳了一下,總覺得這支香煙很是高端,應該不是一般的便宜貨,便問向郭年:“這什麼牌子的煙?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