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席367年,垂淚洞:
靈宮杯玫從房中出來的時候正看見站在洞口發呆的的君易,她走過去和君易並排站在一起看著洞外一片藍色的垂淚樹林。
“早上好,盜仙。”君易轉頭看了一眼靈宮杯玫。
“早上好,神束天在。”靈宮杯玫簡單的應了一聲,氣氛突然有一些尷尬,君易回過頭看著身邊的靈宮杯玫,突然想起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認真地觀察靈宮杯玫。如果說夕殿給人的感覺像是高山上的雪蓮的話,那麼靈宮杯玫就是深淵中的空穀幽蘭。她的左眼為金子一樣的金色右眼則是深淵一樣的紫色,而在這對詭異的雙眸之上是一雙又細又彎的柳眉,她的鼻子高挺,而在那下麵的就是她粉紅飽滿的嘴唇,再加上她那小巧玲瓏的耳朵,這幾乎是畫中才會有的完美五官整齊地被擺放在她那慘白的皮膚上,有說不出的詭異。
君易看著靈宮杯玫那過於完美的五官,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看什麼呢?”靈宮杯玫幽幽地回過頭看著君易,表情出奇的冷淡。
“呃,那個……”君易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對了,認識了姑娘這麼久,還沒請教姑娘姓名呢。”
“我姓靈宮,名杯玫,字瞳魂,你可以叫我靈宮杯玫。”靈宮杯玫暗暗翻了個白眼,但表情卻沒有半點的不耐煩。
“靈宮氏?真是少見呢。”君易淡淡的接道,“這麼說來姑娘是靈宮狐族的後代?”
“是。”
對話再一次的停了下來,君易望著天絞盡腦汁想著新的話題。
“哦,我姓神束天在,名君易,字忘爵。”
“我知道。”
氣氛再一次很微妙的變了,君易朝著天空微微翻了個白眼。
水天霧鏡:
“唉?君易不和我們一起走?!”天授空吟低吼了一聲,夕殿站在他身邊不削的對他翻了個白眼。
“怎麼,不就是少了一個人嗎?至於那麼驚訝嗎?!”夕殿撅著嘴有些不滿意的說道,“依我看啊,沒有那家夥陪我們反而更好呢!”
“夕殿!”異境朝夕殿使了使眼色,天授空吟摸著後腦勺,一臉的尷尬。
“再怎麼說,君易也是我們的朋友,你不能這麼說他。”異境堅定地說道,天授空吟躲在他身後猛點頭。
“再怎麼說,兵家也曾是我們的敵人。”夕殿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天授空吟和異境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隻是曾經,現在,兵家可是我們重要的盟友。”異境攤開手對夕殿說教,可夕殿已經沒有心情聽她說教了。
中京:
遮星趕到中京的時候積塵和露草已經被江爾史關了起來,她隔著鐵做的柵欄看著裏麵的積塵和露草突然有說不出的心痛,畢竟,無論是露草還是積塵都不過是14歲的孩子,他們隻是比別人更堅強而已,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比別人更成熟。
“遮星姑娘,好久不見。”年祿搖著扇子人模狗樣地走到遮星的麵前,“牢中的這兩位我想姑娘應該不會陌生吧?”
“不會。”遮星幽幽地回答道,在她的麵前,積塵和露草背對著她坐著,他們的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下人的衣服,上麵堆滿了灰塵甚至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在他們的身旁,牢中也堆滿了灰塵,在地上鋪滿了的,讓人看不見地板的本來麵目。
“奴婢認識這兩個人,隻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
“他們被關在這裏原因很簡單:他們背叛了馳太宗江爾史陛下。”
“他們不是馳太宗身邊的大紅人嗎?怎麼會背叛馳太宗呢?”
“臣等也不清楚。”年祿隨意地看了一眼積塵和露草,“不過臣聽說積塵和露草在江爾史兵變前和姑娘關係一直很好,所以……”
“所以你叫來奴婢是想讓奴婢問出他們背叛江爾史的原因?”遮星將視線從積塵和露草的身上移開,她抬起頭來認真的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大約30歲的男人,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鮮紅的眸子像是一縷小火苗一樣低調的燃燒著。
“馳太宗大人對奴婢好像很信任啊。”遮星冷笑了一下,她火紅的頭發在風中輕輕飛舞著,像是跳躍著的精靈一樣。
“那當然了,如果姑娘能讓馳太宗江爾史陛下滿意的話,年某保證姑娘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但是……”年祿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如果姑娘不能讓陛下滿意的話,那可就有點麻煩了呢!”年祿朝遮星使了一個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眼神,嘴角帶著冷笑,像是深淵中的鬼魅一般邪惡而又深不可測。
“這個奴婢自然知道。”遮星也笑了起來,她笑得十分詭異,像是存活了近千年火狐一樣妖媚,而她那微眯的雙眸,正閃爍著火辣辣的魅惑的光芒,帶著人類無法抗拒的美麗。
沉睡了千年的火狐,終於在一次的在眾人麵前展示出了她的美麗,而此刻站在遮星對麵的年祿,眼底正微微的倒影著遮星雙眸中的火焰,他正默默的欣賞著眼前美麗的火狐,帶著貪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