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凝香過來伺候我們更衣、梳洗。他趁凝香打水之際,劃破自己手指,將血摸於床上。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隻是為了使老爺夫人安心。

來到大堂,二老已就座“公公婆婆請用茶。”“乖了快起來”拿了紅包。

又敬了哥嫂。

出來後我一時改不了習慣“莫公子”

他噓聲叫我噤聲,說道“叫什麼?”

“對不起相公,可是好不適應,要不有人時,我叫你相公,沒人時叫你辰梵可好?反正我們是假的隻要不被發現,害你被父母罵就好。你說呢?”我詢問道

“好吧。幽涵隻要你願意,一切都隨娘子所願。但是要小心隔牆有耳,不許再說實情了。”他說

婚後我們生活幸福,相敬如賓。

沒事下下棋,他作畫我研墨,他伴奏我歌舞,其樂融融。

夜間有人肉枕,再也沒有噩夢困擾。好希望時間停住,我們可以這樣過完餘生,雖然這是假婚姻。但至少是我跟他一起的,我們也算續了前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哪怕要我······

白天我們出去閑逛,品嚐美食,偶爾可以練下刺繡,做下服裝設計;夜間在房頂上賞星星,可惜沒有電視,也不能聽歌。

風和日麗時,我們出門遊山玩水、遊湖、看海、篝火焰、品嚐美食、爬山、騎馬、狩獵。陰雨綿綿時就雨中漫步、在家唱歌曲、為辰梵做飯、陪婆婆聊天。當然跟父母的請安是每天必不可少的。

有空時給凝香和辰梵說說現代的事,好玩的笑話,講講我看過的電視,看過的書。偶爾時唱唱曲,給他們看些我設計的衣服,還有我設計的樂器。當然還有我最愛的歌------《葬花吟》: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把香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落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喪?奴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奴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這時候唱這個有點傷感,可是不知為什麼,特別想唱著歌,想讓他們知道。

轉眼間半月已過,這裏儼然已成了我的家了,有他們相伴就好像回到當年,我把因自己自私所犯的錯都要在這裏彌補,給他們我的愛。我好幸福,這樣以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