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塵心中震驚之時,手上卻不亂,拂塵一甩,塵絲如靈蛇一般卷住刀鋒,讓雪飲刀再難進半分。
在辟塵對唐修的厲害震驚之時,唐修同樣對辟塵也的魔功十分佩服,並非尋常的先高手可比,過曲傲太多。
魔門巨梟名不虛傳,若想分出高下,按照唐修推算,至少也在要三十招之外,若要取其性命,沒有一百招也難以辦到。
唐修的目的隻是抓婠婠而已,並沒有要取辟塵性命的意思,既然此人出來阻攔,將其擊退便是。
雪飲刀再次斬去,如慧星般襲向辟塵。
一刀快似一刀!
頃刻間就過了十幾招。
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辟塵已經漸漸支撐不住,最大的依仗魔策對唐修沒有半點作用,反而那魔勁力,仿佛“滋養”了唐修一樣,令其越戰越勇。
他自然不知道,那魔勁力完全被唐修轉化為北冥真氣,給煉化吸收了。
又是十幾招過後。
“轟—”地一聲。
辟塵的左袖道袍,已被雪飲刀的刀芒氣勁震成碎片,露出整支白晰得完全不似中年人的手臂,隱隱顫抖。
唐修趁機勁,血飲再次斬出,響起一陣“嗡鳴—”聲。
“錚—”
拂塵被雪飲刀斬斷。
辟塵連連失利,哪還敢停留,右手甩開拂塵,一拳轟出,漫飛舞的拂塵斷絲與碎屑化成可要人老命的暗器,卷向唐修。
唐修隻得以雪飲刀抵擋,趁著這個空擋,辟塵整個人已如大鳥般躍向橋下,踏水而行,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唐修微微一笑,一旁的師妃暄並沒有乘人之危而攻擊婠婠,兩人正瞧著他與辟塵的交手。
隻是師妃暄與婠婠都想不通,唐修為何突然叛變?
婠婠暗自猜測,莫非唐修是正道中人的奸細?而師妃暄自然知道,唐修並非自己陣營的人。
唐修再次逼近,在婠婠一臉複雜的神色中,將其抓住,強大的北冥真氣封住了其功力,受了重傷的婠婠完全無法抵抗。
抓著婠婠,唐修亦向橋下躍去,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葉孤舟自橋下飄過,一道白影自舟上飛射而來,如流星破空,一閃而至!
唐修猛地一驚,已準備放下婠婠,以雪飲刀相迎,心裏暗罵,怎麼又來了一個高手?
今已是趁著大亂,抓捕婠婠的好時機,竟還意外連連!今日若是失手,隻怕要抓捕婠婠,就十分艱難了!
但唐修隨即一怔,此人並非衝著自己來的。
刹那間,此人已越過了唐修,出現在了空身前,手中掐著似佛非佛似道非道的印決,轟然打出。
了空正與祝玉研交手,突然被襲,古波不驚的麵容上倏地一變,右掌收回,向那人對轟出去。
“轟!”
如驚雷爆炸!
白衣人影嗖地一下斜飛出去,瞬間隱沒在夜色之中,一閃不見。
師妃暄的驚呼聲這才傳來:“石之軒!”
聽到石之軒的名字,正在交手的眾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來,驚駭之情自眾人心中湧出!
了空渾身一顫,麵色漲紅。
同時,祝玉研的魔勁力,穿體而過!
了空身子再次一顫,倒在地上,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