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護士端著醫藥盤進來給唐紫萱打針的時候,她才放開了劉小歌的手。
齊慕辰把劉小歌擁進懷裏,心疼的看著她,把她拉到了病房外麵。他溫熱的大掌把她冰涼的小手捧在手心,看著她手上深深的血痕,眸子冷冽的好似寒冬臘月。
“她把你的手弄成這樣,你還在那裏安慰她?你不痛嗎?”
劉小歌微微一笑,清澈如水的眸子不摻雜任何的雜質。“沒事了,她不是病著嘛!又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你,真是的,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手還疼嗎?看著她手心裏的指甲印,你傻啊?不知道喊疼嗎?”齊慕辰心疼的望著她。
劉小歌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萱兒不是比我更疼嗎?肯定是她疼的特別厲害才這樣抓著我的手的,真的沒事了,不要擔心。”
“你就是個傻丫頭,真是讓人操心。以後她要疼,讓她攥我的手,不過,前提是戴上一雙超厚的手套。”他狡黠的一笑。
劉小歌用雙手捂著嘴哈哈大笑著:“嗬嗬,為什麼還要戴一副超厚的手套啊?你什麼意思嘛!”說著,她用那纖細的食指捅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往懷裏一拉,一個深深地吻落在了她的額上。
“這輩子隻想牽著你的手,除了你的手,我不會再牽任何女人的手,哪怕她是貂蟬在世,在我的眼裏也什麼也不是。”
暖暖的話語似一汪清泉,滋潤著她的心。那清泉緩緩地深入心底,泛起陣陣幸福的漣漪。
上官清從病房裏走出來,看見劉小歌臉上的笑,他的心也笑了。就這樣,就這樣看著她的笑,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小歌,你的手被攥疼了吧?”他指了指那隻被劉小歌捏紅了他的手。子夜般的眸子裏盡是關切。
劉小歌感覺到了他滾燙的目光,心裏有點隱隱的不忍。畢竟和上官相處那麼長時間,在她最失意的時候是他給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上官,沒事的。大概是萱兒太痛了吧,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劉小歌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微笑。
那笑好似寒冬裏的太陽,暖暖的照暖了上官清的心。他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
倏地,他的劍眉緊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按理說那點傷不至於疼成那個樣子啊。這個小唐看起來有點奇怪。隻是皮外傷而已,傷口稍大了一些。昨天做了腦部造影。什麼事也沒有啊。”
一聽上官清的話,齊慕辰本來斜睨著他的眸,也忽地轉向他:“就是,就是,我覺得也是。”
兩個男人的目光相對,心照不宣。
劉小歌的小手一擺:“哎呀,可能是萱兒的痛點太低了呢?她可能沒有受過傷嘛!不過還好,隻是皮外傷,不在明顯的部位。還好,還好。要不然要毀容了。”
劉小歌的話讓兩個男人的懷疑,就這樣一下子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劉小歌悄悄走進病房,看見唐紫萱已經安靜下來,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
萱兒,還痛嗎?”
唐紫萱緩緩回過頭來,額頭上的紗布上滲出了點點的血。大概是剛才太用力了吧?
“沒事的,姐姐。打過針了,不痛了!”她依然一臉的無辜相。
劉小歌心疼的看著唐紫萱,說道:“我的萱兒趕緊好起來,好起來好做姐姐的伴娘,好不好?”
“好啊!好啊!”唐紫萱高興地拍著手,但是心底卻是狂風怒吼,波瀾壯闊,胸腔裏的波浪拍打著心上的暗礁,不停地翻轉,翻轉。
“歌兒!”齊慕辰從外麵跑進來。“公司裏有點急事,我得趕緊去一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去去就來。”
“恩,好的,你去吧!我沒事的!”劉小歌說。
齊慕辰剛走,姚婷婷就像一個鬼魅似的出現了。她滿臉的怒色,直奔唐紫萱的病房,她想了很久,今天必須和唐紫萱來個決戰,她不僅搶走了莫成威,現在還想搶走齊慕辰,既然她這樣,那麼久來個魚死網破。誰也不要得到。
她來到病房門口,“騰”的一下踢開了病房的門。
“唐紫萱,你個狐狸精,你搶走了威子的愛,現在還想得到齊慕辰,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姚婷婷驚天動地的聲音響起,把病房裏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唐紫萱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煞白:“你……”
唐紫萱還沒有說完,姚婷婷一個健步上來,直接就揪住了唐紫萱的長發:“你這個狐狸精。你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