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遺有餘力的人注意到吉爾維的不尋常之處。惡魔們避開他而把其他雇傭兵作為目標。他浮在空中,淩駕於人群之上,俯視著下麵的場景投以輕蔑一瞥。
“你們今晚都有任務了。”吉爾維聲音帶著不似人類的音色回蕩在酒吧裏,“你們會與我的兄弟們融為一體,我需要許多兵卒來解決那個自稱盧修斯的男人。你們會成為重要的角色——”
槍聲響起。這些話刺激了雇傭兵們擺脫恐懼。殘存下來的人們拿出他們的武器,逼近吉爾維。
但惡魔新一輪的攻擊讓他們的努力付諸東流,它們無情地啃噬著殘存者。
“雖說螳臂當車,但精神可嘉。”吉爾維說著,“這份堅韌可以讓你們成為優秀的惡魔宿主。”
雇傭兵們的憤怒在成群的惡魔麵前變得毫無意義。槍聲與戰嗥轉變成了恐懼的尖叫,陰影中的主宰者製服了暴徒,最終一切歸於寧靜。
吉爾維的劍因為黑暗的能量嗡鳴著。“多麼美妙的絕望,我現在充滿了力量。”纏著繃帶的男子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之前倒下去的傭兵們一個接一個站了起來,保持著立正的姿勢。這些活屍胡亂揮舞著拳頭,發出一貫的嚎叫聲。
“不錯!我們已經補足了在地下會堂失去的兵卒。”吉爾維在繃帶下露出了淺笑,“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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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明治太倒胃口了!我都惡心得要吐了。”
“你吃白食還抱怨什麼!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覺得東西不好吃,就把錢放桌上滾蛋!”
盧修斯和卡珊德拉的這段對話已經接近例行公事,他們都知道,盧修斯不管怎麼說還是會繼續吃他的三明治,有口吃的他就已經很感激了。而無論盧修斯有多少怨言,她也不會趕他走。
“這裏可不是自助餐廳。你又被從戴爾的酒吧裏趕出來了?”
“我這是為你好。”盧修斯不以為然地搖了搖手指,“你總吃這些便宜的麵包跟糟糕的火腿是活不長的,你應該感謝我幫你料理了這些東西避免了這場悲劇。”
盧修斯填飽了肚子,就開始花言巧語,當他解決了饑餓的問題後,他看起來精神了許多。他吞下了最後的三明治,並喝了一大口咖啡將之送下,接著臉上綻開了一個開懷的笑。
“這差不多是我人生中最差的一夜了。我得陪一個老得像達芬奇刺畫出來一樣的女士共進晚餐,還沒有一點報酬。”
“夠了。”卡珊德拉將鼻梁上的眼睛摘了下來。盧修斯進來時她正在處理些東西——他看到了被蓋在在一攤深紅色的毛氈下麵的東西。如果是一柄槍,它看起來體積太大了些。
“我聽說最近你受到了些不公平的譴責。到底怎麼回事?”她問:“戴爾說那場醫院的大火是你引起的?”
“流言都傳到這裏來了?的確是這樣的。簡而言之,它就是這麼發生了。”
“所以你搞丟了我花了那麼多心血給你做的槍?”
盧修斯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我很抱歉,我當時太累了所以不得不扔掉所有重物。”
“那你去那幹嘛?為了個女孩?”
“哦,得了吧!”盧修斯厲聲叫道,他不想再談論傑西卡了。
“不要在意那些流言。就讓它順其自然吧,總有消散的一天。不管怎麼說,你最近都把自己逼得太狠了。”卡珊德拉用她那鋼鐵一般的目光凝視著盧修斯,“我有些別的話想跟你說。關於,那個裹著繃帶的人,吉爾維。他很危險。”
“哦?是嗎?”
“我看到了他的影子——我認為他不是人類。”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在乎,他是我目前為止所有的搭檔中最棒的。”盧修斯尋覓著四周看看這位老女士是否願意分享他一點酒。“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我的槍……”
“呃。”卡珊德拉一臉厭惡地舉手投降,“我受夠你了。為什麼我要為你這個把我付出了汗水血淚的武器付之一炬的冷血混蛋做武器?”
“你太傷我的心了。”
“你活該,我去工作了。”卡珊德拉戴上了單片眼鏡轉向了她的工作桌。
卡珊德拉對他匆忙的打發讓盧修斯引起了興趣。“你現在在做什麼?老太婆?”
“和某些冷血人無關。趕緊走吧。”
盡管盧修斯十分想知道那些布料下麵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糾纏卡珊德拉了,“好吧,你會告訴我的。我一會回來,照顧好你自己。”
盧修斯站起身穿好他的外套,不一會便離開了。
卡珊德拉一言不發,冥思苦想著她的工作。他們二人都沒有察覺到這家店此刻距離將要麵臨的災難是如何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