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耽擱在奴家這怕是不合適吧——”滿目風情旖旎的室內,一個女子偎在某人懷裏嬌俏道,聲音婉轉柔綿,斷是女子聽了,也是半身酥麻。

“念兒莫不是想成人之美?”榻上男子低首埋於那一襲烏發裏,原本攬著那女子腰身的雙手漫不經心的探進衣內,懷中的女子不自覺的悄然一怔,一絲迷醉在那雙魅惑的眸子裏慢慢的蕩了開來。

“念兒隻是。。。。。。唔。。。。。。”話未說完,唇已被霸道的封住,不自覺的低吟代替了原本想說的話語,那男人一手摟住懷中早已心神蕩漾的絕色女子,一手將帳幔扯下,一時間,羅衫早已散落一地,錦帳中喘息聲高低相接。。。。。

“念兒,怎麼以後還敢不敢管爺的事?”男子俯身含住那晶瑩玉潔的耳垂低聲問道。

身下的女子曼然一動,環臂勾住那堅實胸膛,嬌聲喘喘道:“奴家再不敢了。。。。。。”

男子嘴角勾出一抹冷然的笑意,望著身下那早已迷亂不堪的女子,忽然反身而起。

“王爺。”榻上的女子伸出一隻白滑細膩的胳膊,拉住了男子剛剛換上的白衫,語氣楚楚可憐地喚道。

“剛不是還說不合適麼,怎麼,舍不得了?”男子俊逸的臉上神色淡漠,之前的溫情繾綣早已蹤影全無。

“奴家。。。。。。”女子欲言又止,眼神中的情欲卻早已溢滿,她知道他要去哪,她也知自己根本留不下他的人,隻不過,她依然不願。

“放心吧,爺的王妃怎麼著也不能幹擱在那,但念兒你的位置,即使來一千個禦賜妃子也不會動的。”說罷衣衫已整,不待榻上的人兒再多言語,人已出屋。

那個半路多出來的女人。。。。。。崔念奴半懸在榻邊的纖指早已緊握,這個男人除了她,沒有人可以擁有,哪怕是禦賜的王妃也不可。。。。。。

王府的正室居所,一派蕭條冷清,絲毫沒有半點喜慶氣息。據傳,六王妃在嫁途中身遭意外落水,隨行的丫鬟小廝也一並喪命,幸好接嫁的人馬及時趕到,否則那查家隻怕要紅喜事變作白喜事了,而那落水的查家小女,被救後似乎因驚嚇過度,一時失語,原本婚事應稍作調整,但因諭旨賜婚,吉時不可耽誤,便未作變更。

一襲白衫漸近,婚慶燈籠的通紅的光影下,那道挺拔清瘦的身影緩步進了婚房內屋。

她警覺的坐直了身子,有人來了。

“讓王妃久候了。”一個略顯低沉的嗓音在榻前想起,偷著厚厚的錦蓋,她眼前隻有一層模糊不清的紅色光影。

宿非涵立在桌邊,屋裏的光源來自一對粗圓的龍鳳紅燭,紅色的燭淚滴在桌麵上,血一般的斑駁淋漓,屋內安然靜謐,除了燭花爆結的輕微聲響,連呼吸也難以聞悉。

這個女人,原本是不該活到這裏來的。他看著眼前紅帕下靜然的女子,神情中的一抹陰狠閃過,罷,既然來之,若你安之,他也不計較,但若不,這六王妃的位置換個人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