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過了許久,淺淺眼中的霧氣消散,慢慢的抬起頭來,黝黑晶亮的眼睛,帶著質問望向娘親,隻問了這三個字。
“當年我拋下你,也是為了保全你,當年你的生父不允許有你的存在,我又被民氏追殺,為了不連累女媧穀,我隻能四處躲藏,借著樊英的遮掩生下了你。”女子不疾不徐,手握這茶盞,小口的喏了一口,慢慢的說。
“什,什麼?你是說我的父親另有其人,我不是宰相樊英的孩子?這怎麼可能,父親這麼疼愛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生父到底是誰?難道是民彝絕?”平淡的一句話,卻象炸雷一樣,驚的淺淺腦袋嗡嗡作響,任她再怎麼從容淡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思維混亂,語序不清,一連串的追問道。
“不,你的生父不是樊英,更不是民彝絕,民彝絕是我年少青蔥,崇拜的偶像,樊英不過是我深陷危難,用來遮擋的幌子,我對他們都不是愛情,你的生父,不是平凡人類,是我在遊曆時,無意偶遇的,當時他身負重傷,,,”女子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不再繼續,眼神迷離,陷入了深沉的回憶當中,一行清淚無聲滑落。
淺淺看著臉上漸漸泛起無限傷心和淒迷的女子,心中一陣疼惜,伸出手覆上女子的臉頰,為她輕輕擦去,滴落的淚水。
“娘親,您怎麼了。”淺淺輕輕的喚了出口,很自然,沒有想象中的尷尬,她輕輕搖著女子的肩膀,把她從悲傷的情緒帶了出來。
“女兒,我的孩子,我還有你。”女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臉上的神色從悲傷到溫柔,美麗的眼睛中帶著母親的慈愛,順勢握住淺淺的手,把她緊緊擁在懷裏。
十八年了,第一次能夠這樣真真實實的相擁,母女倆都已經泣不成聲,一切的誤解和怨恨都隨著激動的淚水,隨風而去。
兩個女人都是女中豪傑,胸襟和智慧都不是凡塵女子能夠企及的,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稍稍緩解了一下情緒。
淺淺拿過杯子給母親倒了一杯茶,很恭敬的遞過去,緩緩問道:“娘親,這些年您都去了哪裏,您真的是千秋宗的宗主麼?這一切都是您操縱的麼?還有,我的生父是誰,我有權知道,請您告訴我。”
“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就是不能告訴你,你的生父是誰,孩子,相信我,天下最不可能傷害你的人,就是你的母親,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保護你,我隻能告訴你,你的生父不是俗世之人,他是一名修士,而且地位頗高,當年他身中劇毒,避難人間,才讓我們相遇,但是你的存在,對他是莫大的威脅,所以你不必去找他,也不必知道他是誰。
至於我,這麼多年,其實我並未走遠,而是一邊籌謀族中大事,一邊喬裝改扮,經常出現在你身邊,你流落破廟,與老貓相依為伴,我在暗暗心疼;你結識禦寒有了夥伴,我在暗暗高興;你加入天玄宗,有了疼愛你的師父,我暗暗慶幸;你跌落懸崖,屢屢奇遇,我為你開心;你得到小絨小銀,和它們共同強大,我暗暗自豪;
小銀的那枚蛇丹,小絨的那枚妖丹,李喬兒那孩子的洗髓,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我希望這些對你忠誠的夥伴能夠帶給你溫暖。
孩子,你得到那妖虱的一滴血,其實那一滴血是你父親,留在人間唯一的一縷信息,它力量強大,等將來你的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能體會到血脈的力量,那石壁上的素女心經功法,是當年你生父教給我的,那功法配合修仙之人的特殊體質,勤加修煉,在這片大陸,你就是頂尖的強者,正因為這套功夫,我才能漸漸實現族中的任務,一統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