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真實的我(2 / 3)

可爸爸不依,硬是要拉我回去,我也不依,我是一個軟硬都不吃的人。我甩開他的手。

終於她也拗不過我,回到了家裏。

我繼續往前走,既然我騎不了車,那我就走路。

過了一會,爸爸又出來了,他喊這我。我走在前麵,喊了幾聲,我回過頭,抱怨道:“怎麼了。”其實我也害怕。

他端著飯碗,要我回去吃飯。

我拚命的搖著頭:不想吃飯。

可是他還是不依,我也沒辦法,比劃著:我已經吃過了。

他步步緊逼,我後退,他拉住我的手,可依舊被我甩開了。

他說:你去你舅舅家幹什麼?家裏也沒多少了。

我冷笑著,眼淚也漸漸流了下來,我也不再反抗,我也知道我忍不住的了,我不會喝酒,不會抽煙,既然要哭,就好好的大哭一場。

“你憑什麼仗著自己是啞巴,就處處冤枉我,要回娘家的是你老婆。”我也氣急了,沒有比劃,隻是向他大吼。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聽懂了,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相互看著。

我也不在乎什麼麵子,要一個麵子做什麼?一個麵子換來一份輕鬆也好。

周圍的鄰居都被我的叫聲叫來了,爺爺也摸索著走進來吧。表麵上,他們看見我每天嘻嘻哈哈的,總是笑嘻嘻的,這一次我把所有的軟弱都呈現出來。

他們也叫我別鬧。

我也害怕嘲笑,生氣之間,說什麼話都不經過腦子,什麼都說。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太耿直,想啥說啥。我哭鬧著:“你們要笑就笑吧!”

頭一陣眩暈襲來,我立刻蹲了下來,大概是因為貧血的原因,我也討厭吃藥,所以劉阿姨給我開得藥,我現在都沒有吃完,又加上我又熬夜,這身體又怎麼熬得住?

一個鄰居立刻將我拉起來,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

為什麼要弄成這樣?為什麼不尊重我的意見?為什麼非得讓我按照你們的意願活?我辛辛苦苦的偽裝,都毀於一旦了。

一個鄰居說:“你也知道你爸媽都是啞巴,你也應該理解理解啊!”

“我已經很理解了,為什麼她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仗著他是啞巴,就隨便誣賴我。”

“你也忍耐一下嘛!你也知道他是啞巴。”

“我忍耐得夠久了,什麼心事都自己扛,都不告訴她們。”

“這就對了。”

原來,孩子在大人的眼裏,可能永遠都是無憂無慮的吧!我心中想著:既然誰不在乎我,我自己在乎自己就行,既然誰不理解我,我自己理解自己,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我也不奢求誰得理解。

我“嗬嗬”冷笑著,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一個瘋子,像一個神經病。

我不想在外人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一時之間,我找不到什麼形容詞,瞪著爸爸,大聲問他:“為什麼你要弄成這樣,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嗎?”

可能是聽著“高傲”兩個字,一個鄰居“嗬”笑了笑。

“你們要笑就笑吧!”我說,其實,當時正在吵鬧的我壓根沒注意到她笑了,我也是在後來冷靜下來,才注意到了那笑聲。其實我也覺得沒什麼,畢竟那個詞用在我身上確實不恰當。

那鄰居也別我這話激怒了:“楊沐連啊!這誰笑你啊!這鄰裏之間的人都希望你好,誰會笑你啊!”

爸爸也走了,人也都散了,我也開始害怕了,我怕周圍人的目光,害怕太多的人,這裏的一切都讓我害怕,我想急於的逃離這裏。

爺爺漸漸的靠近我,我害怕,不想要誰碰我。我想靜靜,像一個人獨自的待著,我步步後退,最後跑向田野,坐在田埂上,好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可是,為什麼?我連最後一點獨自一人的機會都不給我。爸爸帶著媽媽來了,為什麼?現在我誰也不想見,隻想獨自養傷口。我下意識的逃跑,可是,他們倆包抄我,一邊是又寬又長的溝,一邊是有點高的田埂,我看著兩人,現在,我不想要誰拉我,我鼓起勇氣,跳向田埂一邊,我要逃,逃得遠遠的,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有一個鄰居來了,又來勸我,大致的內容我也忘記了,但我知道,我竟有些心軟,一邊鬧一邊往回走,或許我實在是不想與任何人糾纏,回到房間,也想將門反鎖,靜靜的聽著歌,好好的冷靜一下。歌對於我來說,就是我心情的共鳴,我放假的時間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與歌為伴,打掉孤獨,打掉心傷。

二嬸在那叫我,可是我卻裝作聽不見,現在,我誰也不想理。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最後,我索性將電話掛了。就讓我好好任性一回吧!

二嬸也拿我沒辦法了,幹脆下來走向我,也想拉我的手,可是,也被我躲開了。

二嬸說:“你聽話,二嬸這幾天人也不舒服,剛才從醫院回來。”

最近,二嬸家出了這一檔子事,她的胃也急得不好,感冒也沒好。我這人也怪,從小軟硬都不吃,竟會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