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特別熟嗎?”她說。
“你也可以找你們寢室人借啊!”
“她們下周要去社會實踐,下周就不來了。”
小胖與我們班的同學關係不怎麼好,以前她們寢室打算搬去六人間,問小胖去不去,但是要多加一百五十元,她也就算了
“那你要借多少?”我問。
“二十。”她說。
“這麼多。”我有點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確實不知道怎麼。
“你就幫我找找吧!”說著說著,她竟然流下了眼淚。
這是我第二次見她流淚。我見不得誰哭,這讓我有了一種想要安慰人的衝動,這又加上她是我的朋友:“你別哭了。我去找她們試試。”我包中拿出紙巾把紙巾遞給她。
其實,我特別羨慕會發泄的人。本以為長大後,就不會哭了,其實是不會發泄罷了!
一些事,總是壓抑著我,總是讓我戴著麵具生活。長大後,一些煩惱也伴隨著我長大,想喘口氣也不能,想哭也不能,不想將一些事告訴別人,怕太麻煩別人了,隻能獨自消化,漸漸的,這些煩惱,這些事情,變成了我心中不能說的秘密,我也數不清了,也忘記了,最後消失了,變成了壓抑我心中的一塊消極的石頭。
我想一個好好的大哭一場,可是,我忘了怎麼哭了。
回到寢室,我問她們:“你們有錢嗎?”
“怎麼了?”擺擺問,“你不是這周充了八十的嗎?”
“沒事。我就是幫別人借。”
“既然是幫別人借,那肯定是我們班上的那個,你讓她自己來,幹嘛找你,讓你幫她?”擺擺說。
“我今天看見小胖在找別人借錢,你說的是不是她啊?”珊說。
我點點頭。
“沐連,你是不是傻啊!”曉紅說,“上次她那樣說你你都忘了?”
“我沒有忘,我和她做朋友,想做自己應該做得,想幫幫她而已。”
“沐連。唉!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你也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性格,有錢就花,從不給自己留後路。其實大家都有錢,就是不想借給她,她平時得罪的人還少嗎?就隻有你還傻乎乎的幫她。她怎麼不找其他人幫她借,偏偏得找你,這說明她依賴你啊!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寢室得好好談談心了。”
我點點頭,也知道了結果:“那我先下去吧!”
下了樓,她和二婆走在一起,從食堂那個方向出來的。我說:“她們都沒有錢,要不今天晚上,你先刷我的卡吧!”
“不用了。”她說,“婧姐把我還給她的那二十元又給我了,卡我也充了。”
我心想:這周錢不是白還了嗎?還不如還。
晚上。寢室阿姨熄了燈。
“窗簾子,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不知怎麼的就從“訓”我談到以前。
珊小學被人扇耳光,卻很淡定。我對她既羨慕又覺得懦弱。羨慕她淡定,沒有哭,卻不敢還手,反而還幫忙隱瞞。
小學。我懦弱,但卻有曾薇和劉露的維護。她們會幫助我,讓我好好傾述,會讓我把心事寫下來,然後團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裏。
我雖是三人當中最大的,卻也是最懦弱的,次次也需要她們的保護。
進入初中後,她們與我分別。
每一個學校裏總會有那麼幾個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