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學習雖不怎麼樣,有時候我給他輔導作業的時候,確實我會將我氣瘋,我也終於是明白了老師教學生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我們倆的感情也是很好的,看見我難過的弟弟也來做些搞笑的動作,我也明白了,他是想故意逗我笑,也不枉我對他好。
過了好一陣,我終於不再哭了,可心中還是隱隱難受。二十七分鍾後,奶奶的遺體燒好了。他們問我,去看不看一眼。為了以免傷心,我還是搖了搖頭:“不去。”可想了想,還是去看了一眼。奶奶得的是骨癌,照片的時候,醫生就說她的骨頭都黑了。親朋好友皆說,這骨灰還挺白的。看見已成白灰的奶奶,我又哭了。曾經,她牽著我的手,我拉著她的手,一同去上街,還答應帶我去查行號,陪我買吃的玩的穿的奶奶,怎麼成了這樣。
走得時候,想著以前的事,我的眼淚又無聲的流了下來,奶奶曾經是打過我,罵過我,我也知道,她是為我好,是愛我的,我也曾不懂事的恨過她,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的明白了,奶奶這樣是為我好,她寧願放棄一切,隻要我好。
姐姐見我哭了,輕輕的擦著淚,我接過紙,姐姐這樣,我反而更傷心了。在奶奶去世的那個晚上,我還是有些不肯接受事實,她隻是睡著了,過一會就會醒的。直到她的臉色慢慢發生變化,我都不願意承認,或許,這隻是一場夢。夢醒過後,奶奶依舊會叫我起床,催著我去上學。
這天晚上,我依舊沒睡。
第二天,忙完事。兩天沒睡的我,也被親朋好友叫去,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其實,我也準備去睡一覺。我躺在床上,腦袋中全是那件事,翻來覆去。爸爸推開門,叫我出去,我埋怨道:“幹什麼呀!我才剛睡了一會兒。”可是,爸爸還是一個勁的叫我,最後,我還是起身,我站在路口,遠處,正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從幼兒園就在一起,一直到六年級都在一起,可惜的是,她們在初中就與我分開了,她們都留在三班,唯獨我分到了二班,以前,我總以為我們的感情就在當初分班的時候,就散了,原來,一直都是我錯了,她們有她們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必須學會獨立。我呆呆的站在哪裏,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在我最悲傷的時候,她們來了。劉露和曾薇都來了,她們沒有忘了我,我們之間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我帶著她們,她們帶了紙錢,給了奶奶燒紙。我也抽了兩根紅線給她們係上。她們帶著我去了小賣部買了很多很多的糖,又買了兩個月餅,放在奶奶的遺像邊。在過一天,就是中秋節。我帶著她們去了樓上。以前,我家一下雨就會漏水,到處放些盆子和桶。於是,趁家裏還有點錢,於是,奶奶決絕定將樓上蓋一些瓦,水泥瓦太輕了,夏天一下暴風雨,瓦就吹跑了,於是,攢了幾年的錢,又將蓋成鋼的,於是,這房子終於不漏雨了。奶奶說,待我長大,有出息時,這就修成樓房。
遠處,我靜靜的望著遠處的山,很綠,很青。我與她們閑聊了幾句。掛的高高的喇叭正放著紅歌。以前,奶奶住院的時候,奶奶想看戰爭片,於是,我與爸爸徒步去了買光碟的地方,專門買了幾張光碟,在店中,我看見有買紅歌的光碟,也就買了一張,當時,醫院中沒有電視,姑姑怕我們無聊,就從家裏拿了一個專門放光碟的小電視,還帶了幾張光碟。
太陽漸漸走到了頭頂。她們要走了,我想留住她們,她們說自己還的回家做飯,於是,我將她們送到“t”字路口,望著她們離去。路口,掛著一塊牌子“前方不通,請繞道而行。”我久久凝視著這塊牌子。
白色的充氣門立在路中。一輛轎車形式了過來,門小了,車通不過。於是哥哥他們便將門拉著。他是瞎子嗎?沒看著那塊牌子嗎?我不許他過,便立在路中間,卻被哥哥拉倒旁邊可是,可是我的腳還伸輪胎那裏。哥哥看見我的腳就快被輪胎壓著了,也便將我的腳趕了過來,嘴中還說著:“好險,差一點就被壓著了。”其實,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腳已經被車胎壓著了,隻是沒有完全壓著罷了。車子走了。二嬸對二叔說:“我不是讓你立塊牌子的嗎?”
二爸說:“我立了。也許是有些小,沒看見。”
怎麼會沒看見,那麼大的幾個字,沒看見,他是瞎子嗎?
過了一會兒,我的七個室友都來了。給奶奶上了香,燒了些紙錢。我就帶著他們去了我家。媽媽說,將今天劉露和曾薇買的糖給她們吃。
我將今天劉露和曾薇給我買的糖給她們,她們說不要。我隻好將糖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