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是個謹慎的人,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懂,所以他現在身邊一定是重兵把守。這是他的。在洛杉磯的時候,他就有把最精幹的人手留在身邊的習慣。仁濟路都有些什麼建築。”
“酒吧。”有個骨幹說道。
“那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將整個酒吧都包下來了,這裏起碼有上百人保護他。”
“上百人?不怕,我們把所有兄弟都帶過去,把他圍死在裏麵。”
聽到這位骨幹發言,林東來笑著問道:“你們打算帶什麼去?帶機關槍去嗎?”
“呃……”這個骨幹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裏是中國,用熱兵器交戰是不現實的,隻可能用冷兵器。既然是冷兵器,對方有上百人保護,你們就算派再多人,他想跑掉還是沒問題的。”
“那……以林兄看,該怎麼辦才好?”任天翔探詢林東來道。
“很簡單,今天在座所有的幹部,馬上帶領你們手上的所有人,趕往這裏。”林東來指了指筆記本屏幕上,向著一個夜總會去的光團。
“這裏有六個人帶隊,按照任先生給我看的遠揚集團的資料,以他們的作風來說,每個人大概是帶十六七個人左右,也就是大概一百人。其他兩路你們不管,帶上所有的人,把這一路給徹底打死。至於陳飛揚,交給我好了。”
林東來說完之後,看到那些骨幹還坐在那裏不動,便碰了碰任天翔。
“全都馬上出發。”
這時候,任天翔才命令道。
當這些幹部全都魚貫而出後,任天翔問林東來,“林兄,你要多少人?”
“我來之前不是說了,讓你調二三十個精幹的人手嗎?”
“已經準備好了,一共三十個,不過,對方有上百人,你隻有三十個,會不會吃虧?”任天翔有些疑慮地問道。
“當年項羽隻有二十七個人,尚且在劉邦數十萬大軍中來回衝了好幾個回合。現在我有三十個,比他還多三個。哪裏去不得?”林東來說著,站了起來,“打這種突襲戰,最重要是人員精幹,多沒用,讓他們都進來吧。”
任天翔也跟著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三十個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虎背熊腰的大汗走了進來。
“嗯,還不錯。不過……”林東來走到一個大漢身邊,用手拍了拍他插在腰間的長刀,問道,“這是什麼?”
“刀。”漢子大聲答道。
林東來笑了笑,將這把長約八十五公分的刀從他腰間拔了出來,笑道:“帶這麼長的刀,去拍電影沒問題,真打起來就免了吧。”
說著,林東來轉向在場的所有三十個打手,“以後打這種架,全部給我配上三十公分的野牛角藏刀匕首。團體貼身戰,沒有把長匕首更好用的東西了。不過今天就免了,你們全都帶上棒球棍吧。”
林東來剛說完,任天翔就馬上打電話讓手下人辦。
當林東來帶著這三十個人來到樓下,分別坐上三輛麵包車之後,三十一根棒球棍便送來了。
“我就免了。”林東來拒絕了遞到他手裏的棒球棍,搖手道。
“林兄,這次全靠你了。”任天翔感激地說道。
“帶著judy趕緊找個可靠的地方躲起來吧,在我給你電話之前,都不要現身。記得跟那個在移動公司的內線保持聯絡,一旦有任何情報變動,記得隨時通知我。”
林東來說完,就把麵包車的車門關上。
三輛滿載著人的長麵包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第二輛麵包車上的林東來,拿出任天翔剛打印出來的,陳飛揚所在的那個酒吧的結構圖,撲了開來,對著負責帶領另外二十九個人的頭目說道:“你看到沒有,這個酒吧一共有兩個進出口,一個是前門,一個是後門。你們到了前門之後,拿著棒球棍,大張旗鼓地衝進去,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能夠有多少戰果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把聲勢搞得很大。一旦發現吃不消,你們就馬上撤退,不需要有組織的撤退,可以四散奔逃。不過,最少要撐個五分鍾。”
“那後門呢?”小頭目問道。
“後門你們就不要管了。”
三十分鍾後,也就是2010年4月21日晚上八點四十分左右,勝利酒吧一個包廂內的陳飛揚正在不斷地收到來自各地的壞消息。
任家在西河的所有場子全部關門,在河源,在肇慶,在整個珠江流域的全是如此,唯一沒有關門的,隻有廣州。
廣州的三路人馬,有兩路才剛動手,就被聞訊趕來的警察製止,另外一路更是在路上就被伏擊,打得落花流水。
這一切讓陳飛揚感到很懊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家怎麼會反應這麼快,而且還報警。這可是道上的大忌,他們不怕以後無法立足嗎?看來,今晚指揮的人不是任天翔,而是林東來。不對,如果是他的話,肯定還有後手。”
陳飛揚剛想到這裏,就聽到酒吧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麼回事?快去看看。”
陳飛揚剛跟秦政這麼說著,就看到有一個手下的兄弟滿臉慌亂地跑了進來,“陳總,有許多人從前門衝了進來。”
“來了多少人?”陳飛揚幾乎是馬上站了起來。
“不清楚,反正氣勢很盛,兄弟們都出去迎戰了。”
秦政馬上說道:“飛揚哥,你快走,我在這裏頂著。”
陳飛揚也不推脫,伸手拍了拍秦政的肩膀,“好,這裏就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