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批鬥大會,那叫一個激烈噴口水。
慕銘風臉黑如鍋底,倏然笑了,似笑非笑,笑意不鹹不淡,看起來威懾力十足,“一塊怎麼夠,親愛的侄女?這個店鋪都可以歸入你名下。”
“打掃衛生,洗襪子,刷盤子,做家務事,真乖。”
每說一句,她心裏不祥的預感就越強烈。
慕銘風垂眼輕笑,揉了揉腿間的毛茸茸的腦袋,踢了踢腳,“走吧。”態度不明,意味深長。
沈之梨訝然加驚訝,怔怔爬起來,小媳婦似的跟在他後麵。
難道他會叫自己做家務?傻了吧,近來旅遊都是住酒店,哪來的家務可以做,懷著僥幸心理,所有的顧慮都拋之腦後,滿臉幸福捧著奶酪包裝的紙袋子,笑的開心滿足。
奶酪味道很重,輕盈柔軟,圓形餅狀,外皮較硬,內裏柔軟,綿羊奶製的奶酪有奇異香味,聞著食欲大開,恨不得鑽進袋子裏不出來。
吃了幾塊,她偷偷瞄了眼慕先生,見他依舊是那副冷峻不苟言笑的臉色,心更安定了,奶酪吃多了膩人,小小品嚐了幾口封住袋子保鮮,折騰了一天累的夠嗆,回到房間倒下酣然熟睡了。
天際魚肚白,海風吹拂著海麵,落地窗的窗簾自動打開,陽光刺進這間房子,把睡夢中的人統統喚醒。
沈之梨揉了揉眼角水霧,撐著身體跪坐在床邊,迷茫用手翻騰被子,沒人,沒人,慕先生人呢。
打開公寓的門望著外麵,遠遠就看到慕先生坐在落地窗外的塌上,敲打著筆記本。
她踢掉拖鞋,赤腳緩緩走過去,靠近男人立馬一個撲騰,兩腳離地全身重心都壓在了他身上。
“早安!”
脖頸蹭著男人的臉頰,愛嬌纏繞在男人身上不下來了。
慕銘風淡定把人從後麵穩穩撈過來,放到懷裏下顎支撐在她發旋上,手上動作不停。
沈之梨好奇從臂彎縫隙裏探出頭,看到筆記本電腦上的東西,臉頰瞬間爆紅發燙。
電腦上麵在回放她的照片,在山上的,爬山的,還有鼻涕眼淚橫流的。
醜照!!!
兩個恐怖的字眼在腦海裏閃爍,大腦嗶的一下花白,隻剩下驚恐。
慕銘風淡然一頁頁的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當醜到天際的照片出現,他總是定格在那一瞬間很長,很長。
想打人,現在知道找個會拍照的小哥哥多重要了。
“這張好看,充分的表現了你鼻孔的逗趣弧線,我讓人做個大相框放到畫室裏留作紀念。”
看著照片中,鼻涕一把淚一把,因為驚嚇鼻翼顫抖,仰著頭不敢看下方,鼻孔對鏡頭的蠢樣,沈之梨嘴角抽搐,別汙染她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室了好嗎!
她醜照,著名瑰寶級墨畫,沒有可比性,放到一個水平線都是對藝術的侮辱,別說她不答應,就是築造這副恢弘墨畫的主人也得從地底下跳出來,氣的七竅生煙。
“這張也很完美,瞧瞧神態活靈活現的,這張就掛在臥室裏,每晚睡前醒來都能看到。”
照片中,她四肢緊鎖慕銘風的身體,手腳並用趴在他懷裏,死纏爛打的樣子不要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