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注視著兩人,凡穀眸子黑漆漆的,一瞬不瞬詭異盯著兩人。
凡珍梨睜開濕漉漉的大眼,睡眼朦朧帶著水霧,半夢半醒摸著頭下的腿,嬌憨對著凡穀一笑,重新歪倒睡下了。
凡穀啼笑皆非,揉揉左腿上小人的頭發,感受到她在手心蹭了蹭,心間軟化成渣渣。
再次睡覺的後果就是遭到凡澎湃的嘲笑,原因無他,睡了六個小時。
本是打算明天晚上再去夜遊漢江,因為睡的太熟,無奈提前了。
橫貫首爾東西的漢江,長514公裏,流域麵積3.4萬平方公裏,流量大,冬季結冰。
到了漢江,小澎湃激動拍著手。
漢江擺滿了各種鮮花,燈光打在江水中,水麵蕩漾風景宜人。
順著岸邊踩在原木鋪就的地板上,晚風習習,心情都跟著好了。
“我可以明天晚上還來嗎?”凡澎湃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麵上的激動是在雪山遊玩是所沒有的。
凡珍梨正要說可以,那邊凡穀拒絕了。
“明天早點休息,後天還要去仁寺洞。”
她偷偷扯了扯凡穀的手,小孩喜歡嗎,仁寺洞什麼時候玩不行。
沒想到凡穀視而不見,玩了一會回到酒店,她悶悶不樂。
趁著凡澎湃去洗澡,她問道:“仁寺洞什麼時候去都行,明晚他想去就讓他去唄。”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不想兒砸傷心難過。
“我還有事,明天不能陪你們,你們自己去我不放心。”哄完她,凡穀進去幫兒子洗澡了。
下午睡的太多,等到父子倆呼吸聲穿來,她還是沒睡著。
赤腳下床,打開落地窗,倚在玻璃邊看夜景。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和凡穀早就過了七年之癢,每個月總有幾天,她心裏一陣空虛無趣。
不是身體的那種,是精神的。
這是最可怕的,她心裏用繪畫填不滿,用兒砸填不滿,空蕩蕩的可怕。
她曾經多次想要回國,總感覺國內有人在等她。
這種感情升上來時她會抱住澎湃,緊緊的鑲入骨子裏,仿佛這樣就能回家。
她為了生下澎湃沒做好月子,身體變得極差,每當她惆悵,想要翻看腦中回憶的時候,腦子就會發脹痛不欲生。
廚師大叔的菜有種熟悉的感覺,那是即將觸碰到家的感覺。
她沒告訴凡穀廚師大叔這個人,她不想讓父子倆擔心,把這些不好的情緒掩埋。
你在看別人的時候,別人又何嚐沒再看你。
凡穀調整呼吸,慢慢睜開眼。
這麼多年他早以習慣了感受阿梨的呼吸入眠,輕輕側身,他視線鎖定落地窗的嬌小身影。
拂曉,凡澎湃的叫嚷聲響起。
凡珍梨把被子蓋在頭上,昨晚她很久了才感覺到困意,睡的晚。
這天的旅遊計劃沒有實施,在酒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他們才去仁寺洞。
仁寺洞聚集了眾多畫廊、美術館和特色店鋪,是她的最愛。
“我去美術館,兒砸陪父親去紀念館,幫媽媽挑一個禮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