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畫是國粹,碰壞了怎麼辦,不過是麵有什麼好看的!”
“誰要是搬,就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我看誰敢!”
明廣磊的反應極大,不顧形象猙獰吼叫,挺著脖子昂著腦袋擋在畫麵前。
“我敢!”擲地有聲的一句話,沈之梨雙眼晶晶亮。
沈老爺子拄著拐杖,被沈之洛攙扶進了來,作為學術界的泰鬥,爺爺要求沒人不給麵子。
慕銘風恭敬低下頭,對著沈老爺子行了一禮,宋經年也不例外。
明廣磊麵如土色,倒在地上。
畫被解下來,後麵直直的一麵牆,方少雲用手敲了敲,聽到空洞的聲音,瞅了圈周圍的東東。
“畫也看完了,你們走~”明光磊的話並沒起多大作用,他這個樣子反而更加做賊心虛。
慕銘風用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讓羅杜帶上人,去查周圍的指紋。
畫架上供奉的有香燭,香燭擺放的香盒,就是暗道的開關。
打開門,慕銘風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眸子裏閃過暗色,擁住沈之梨的手加了些緊。
“阿梨,睡會。”話音剛落,沈之梨就被敲暈了。
沈之洛麵色不好,沈老爺子拄著拐杖的手緊了緊。
“裏麵有濃重的血腥味......”慕銘風這樣我行我素的人,卻願意解釋清楚。
沈之洛和沈老爺子了解,見他安排了子涵和眾保鏢守護她,自己以身犯險拎著明廣磊進去,臉色有些變化。
方少雲聞到了森冷的血腥氣息,夾雜著怨氣和淩亂的陰氣,知道裏麵不簡單,握住烏龜的手緊了緊。
進去的有慕銘風,方少雲,宋經年,沈之洛,明廣磊。
裏麵的景色,即使是常年嗜血冷硬的慕銘風,心裏都是一驚。
正上方有條路,而路的周圍都是些冷兵器的刑具,無一例外刑具上都帶著血跡。
路的盡頭有一堆白骨,還有些蛆蟲在骨頭上爬行。
越往下走越陰冷,到了最後路上開始有水漬,終於拐著彎穿過可怖的走廊,推開最深處的暗門,幾人都被震驚了。
這是怎樣的畫麵,誰能想到清廉一世的明廣磊,會用堆積如山的骨頭做了麵牆。
骨頭做的牆上掛著各種殘肉,而地上擺滿了各種內髒,正中間有個大大的棺材,裏麵有很多活人蜷縮著苟延殘喘。
眾人見到他們,都不斷地拍著水晶門,嗚咽著,吼叫著。
方少雲打開棺材,裏麵的人都爭相恐後的呼吸空氣,原來棺材上隻有幾個洞眼,勉強能讓他們呼吸,但是每天卻要承受窒息感,仿佛隨時都會死去。
他們衣衫襤褸,麵色發黑,嗓音全無,虛脫般的爬下了棺材。
慕銘風眸子泛著寒意,氣息逐漸冰冷,明廣磊身居高位,竟然做這種畜生不如的事。
方少雲手裏的龜像是懼怕這個位置,縮著腦袋死活都不願出來,方少雲好說歹說,把八卦鏡放到它身邊,這龜才有了些安全感,在鏡子上四處繞彎。
烏龜指著那個被福爾馬林的罐子,罐子裏麵是一對眼角膜。
慕銘風看到那個罐子,眸子一凝,他怕沈之梨傷心過多,就沒把眼角膜的事說出來。
其實納爾林身上的內髒缺了一個腎,眼角膜也被殘忍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