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中原。”
“中原?”年青人低聲念道。
“你是誰,那蒙古大軍為何要折磨你?若非這次我隨父王出征,你肯定就被他們折磨死啦。”
“你父王?”
“我父王是高句麗的涵武王。”
年青人突感詫異,眼露精光,盯著小人兒一會,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你認識我父王?”
“涵武王的謀略天下誰人不知,大敗契丹,贏東瀛真田信,如今又贏了蒙古這場戰爭,要人不認識他都很難。”
看著年青人讚揚父王,小人兒也得意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呢,他們為什麼要折磨你?”
“我叫……慕容玄恭,是鮮卑族人,前段時間從這裏經過,他們將我誤認為探子抓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可你現在的傷怎麼辦,我估計是跑錯路了。”小人兒無奈之極,隻怕耽擱眼前人的傷勢。
“不要緊,我深通醫理,再說受的傷都是皮外傷。”慕容玄恭指著身旁不遠處的小草,“你將這些小草去摘一些回,搗碎後敷在我的傷口上,不出三天就會好了。”
“阿母,你在這裏守著,我去摘草藥了。”
慕容玄恭這才發現不遠處竟有一隻斑斕老虎,不免大驚失色。
王中原笑了起來,“不要怕,它是我的阿母,不是它,你現在已死在蒙古大軍的帳蓬裏啦。”
慕容玄恭意味深長的看了小人兒一眼,估計那涵武王對她是寵溺至極的,否則不會讓她養老虎在身邊的。
不久之後,小人兒摘采得一些草藥,見沒有搗藥的工具,隻好放在口中嚼碎了,敷在那慕容玄恭的身上,又吩咐斑斕去捕食,烤來吃了。
慕容玄恭看中眼中,心中暗歎,這小人兒長大後可能不一般,如此血腥竟不驚懼,並且有條有理的細細作來,看來這王涵又會育出一虎女。
晚間,王中原點燃很多柴禾,希望父王能發現自己,無奈父王還是沒有發現自己,而這叫慕容玄恭的又不能動彈,自己又不能棄他而去,也隻好等他養好傷再說。
日間王中原命斑斕出外獵食,然後自己就取些水,拾些柴禾,順便摘些草藥替那叫慕容玄恭的人敷上,夜間則趴在斑斕懷中沉睡,再加上有柴禾取暖,倒也不覺得冷,有了斑斕,也安全多啦。
如此這般,又過兩天,慕容玄恭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也能動彈了。
又至晚間,小人兒已趴在老虎懷中睡著了,慕容玄恭默默地盯著臥在老虎身邊的小人兒,眼中不覺露出柔情,若非這小人兒的搭救,自己隻怕早就一命歸西去了。
慕容玄恭站起身,輕輕地向小人兒身邊走去,斑斕警惕地盯著他,似隨時護著小人兒般。
慕容玄恭舉起手指挨近嘴邊輕聲‘噓’了一聲,示意斑斕,自己不會傷害這小人兒的,脫下隨身穿的外衣,輕輕替小人兒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