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恩烈從小輩口中已知日間之事,隻是這請夏諾兒單獨赴宴的話,眼光看向唐逸,見唐逸點了點頭,“也好,既是多年的故交,諾兒,人家既然來了,我們也不能失禮儀,你就隨這姑娘早去早回吧!逸兒,你送諾兒去!”

唐逸和夏諾兒起身與眾人告辭。

恩濃不放心似的,對恩軒使了個眼色,恩軒何其聰明,早就尾隨其後,跟蹤而去。

聚賢樓,夏諾兒被唐逸輕扶下馬車,“你就在這裏等吧,我一會兒就出來。”

唐逸笑著點了點頭,攏了攏她的衣領,“天氣寒了,你不要久坐,我在這裏等你。”

夏諾兒答應著隨千惠進了‘聚賢樓’。

唐逸微笑地看著進去的夏諾兒,他一點也不擔心,他知道風雲使者一定會尾隨其後保護諾兒的,而且剛才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先諾兒潛入了聚賢樓,眼尖的他早就發現是嶽父大人了。

一陣清澈的簫聲在‘聚賢樓’的天字號房中幽幽地傳出來,聽簫如聞人,“《梅花三弄》?”唐逸知道,這應當就是那個叫柳生千文的人吹奏的,這裏麵有離別、有相思、有惆悵、有怨也有愛。

唐逸若有所思,他是熟知音律的,長歎一口氣,“諾兒呀!諾兒,看來你又欠了一筆情債呀!”

聽著簫音,拾級而上,多年不見的柳生千文背影映入夏諾兒眼中,三年前若非眼前人的刻意避護,自己早就埋屍它鄉了。

聽到腳步聲,柳生千文驚喜回頭,見果是自己思念了三年的佳人,“中原,真的是你?”

“千文兄,一別三年,你可好麼?”

兩人又如三年前般,席地而坐,柳生千文替夏諾兒斟上一杯清酒,心底劃過一絲苦澀,“聽說,你……成婚了?”

“是啊!再過不久,我就是孩子的母親了。”

“是麼?”仍舊是苦澀的語氣,“你……怪我來晚了麼?”

“晚?”夏諾兒不明所已,“何出此言?”

“三年前,我沒有保護好你。”柳生千文輕歎一口氣,“你被左滕追至大海,跳海而失去蹤跡,我遍尋你不見,以為你死了,但又不甘心,父親大人又不允我出門尋找,隻到父親過世,我才能出門。”

“柳生大人過世了?”夏諾兒大驚,難怪這次來的是柳生千文。

“是啊,否則我還不能來中土,我堅信你沒有死,你看,我的感覺是對的,你果然還好好的活著。告訴我,你是怎麼從那大海逃生的。”

“說來也巧,我跳海之後,就那點武功,也支撐不了多久,就在要不濟的時候,居然碰到了一塊礁石,我就抱著這礁石躲過了一劫,後來風平浪靜後,來了一艘漁船,我就又隨漁船一路遊曆到了另外一個國家,如此這般在外漂泊了三年,近期才回的中土。”

“那就是說……你方成婚。”語氣中帶著沮喪,驚異。

“不,快四年了吧,當初我就是對這婚姻不滿方才一路逃至東瀛的。”夏諾兒想起往事不覺笑了起來,“不想這麼多年來在外漂泊,惹下不少事端,隻好一路又逃回來,無巧不巧的又撞到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