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正待躍出,忽然看到這一狀況又急忙停止了下來的舉動,苦笑不已,萬不知嶽父母居然藏身房內。
膽子大呀,一跑這麼多年,不知道家人擔心麼?恩軒懊惱的看著女兒,“孽障,看你還往哪裏跑?”
夏諾兒知道父親怒火中燒,轉頭看向恩濃,“娘,救救我。”
“濃兒,你不能替這個孽障求情。”恩軒首先擺手製止了妻子的舉動,繼續怒氣衝衝的看著女兒,“今天誰都不能救這個孽障,”
聞言,恩濃雖有不滿,但女兒這次做得也實在過火,不管也罷,不管也罷,於是,也樂在一邊看著,反正他每次的教訓都會無疾而終,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個無法無天的個性,休書,虧她想得到,真是一代更比一代‘狠’呀!
夏諾兒見母親樂得觀看的,轉了轉眼睛,“爹,你是何苦呢,放了我吧。人家休書都寫了,你就當這件事沒發生不就行了嗎?”
“住嘴,什麼休書,你以為逸兒是什麼人?”恩軒作勢欲打。但見女兒對自己眨了眨眼,無辜神情盡現,心中竟……愣是下不去手。
夏諾兒觀父親的神情,何其聰明,刻意撒嬌的,“爹,一個朋友告訴我,說唐門因唐少夫人三年多了無出,所以做出了休妻的舉動,我雖然知道這定是你們在刻意周全,但好歹人家休書也寫了,我還是你的女兒吧,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而傷害我們父女的感情呢。”老爹最怕的就是這招了。
“什麼三年無出?什麼休書?你你你……”夏恩軒再聰明的人也糊塗了,不知女兒所言何出。
“爹,解了女兒的穴吧,會難受一整天呢。再說一別多年,總該抱抱女兒,疼疼才是呀!”
恩軒無奈望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極了愛妻小時的神情。畢竟她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視若珍寶,如今這神情,怎不叫自己憐愛?本欲伸手解穴,但聽見愛妻鼻中似乎哼了一聲,瞥眼望去,見妻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可想而知是笑自己的心軟,不自在的又將本欲去解穴的手放下來。
“說說看,你那位朋友還跟你說了些什麼?”恩濃似乎有點明白了。
“他還說休書就放在梨園,那唐少夫人日日哭泣。我轉了兩天,見果然如此,所以就來了。”
恩濃摸了摸鼻子,“你拿了休書做什麼?”這明明就是貓捉老鼠,請君入甕的遊戲嘛!
“等老爹老媽火氣消了我再回來。”特委屈的聲音。
恩軒眼睛一亮,似有所悟,“你那朋友是誰?”
“唐入雲。”夏諾兒乖乖地,此時再不賣乖的話就是傻子了。
“唐入雲?”恩軒夫婦齊聲尖叫,不自覺都望向唐逸藏身的地方。
躲在樹上的唐逸苦不堪言,好好的一樁獵人遊戲,硬是讓這幫好奇的人給砸了。也怪自己大意了。這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