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能相守(1 / 2)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等回了風塵仆仆的單晞,他帶回了珍貴的阿魏,府裏歡呼不斷。

幾日不見,他憔悴了許多,人也瘦了許多,夏父看到了也心軟了,安排他去客房休息。

單晞拒絕了,他要等夏嬙嬙醒過來才肯去休息。

“你還是先去休息吧。”鍾離權從外麵進來,對上了單晞十分驚訝的目光,“小娘子近幾日都不能進藥,要等她醒過來。”

“什麼?!”夏父著急了,“不是說嬙兒等不了十天嗎?這是要……”

鍾離權解釋道:“前幾日因為怕小娘子對凝神丸上癮,師傅給她吃了一刻還在研製過程中的新藥,普通人吃了會昏睡3天,可是到今天她還沒醒,喝不了藥。”

“不能喂嗎?”單晞不相信沒有辦法。

“這藥毒性很大,常人喝了怕是會死的。”鍾離權也很無奈,他看到單晞想要試一試的期待的目光,阻止他,“小娘子也一定不希望有人為了她而死去。”

“那現在隻能等了。”單晞看著鍾離權的眼睛,得到是同樣的答案。

……

夏嬙嬙拚命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站在現代的大街上,還舉著手機。

不待她高興,就有壞消息湧來,電話裏傳來陳嘉銘的聲音:“嬙嬙,你不必勸我了,我已經下定決心去整容了。”夏嬙嬙想起這是哪一天,來不及為自己回來慶祝,就慌慌張張地跑去了嘉銘的樂器店。

“嘉銘,不要去,求你了!”夏嬙嬙看到走出店門的的嘉銘,邊奮力向他跑去邊大聲哀求。嘉銘回頭看到夏嬙嬙,也跑了,夏嬙嬙跑到路口,紅燈阻了她的去路。

“對,賭一次!”夏嬙嬙看著車輛少的街道,抬腿向對岸跑去,一輛拐彎的麵包車疾馳來,夏嬙嬙雙手擋住臉準備迎接著一切……卻意外的沒有痛楚。

“嘉銘,不要去!”嚇得不能說一句話的夏嬙嬙分明聽到自己還在哀求,她向後麵看去,看到自己沿著路邊跟著嘉銘跑,她朝對麵的嘉銘大喊著。不錯,這才是事實,她沒有勇氣做出那種傻事。

“謝謝你,嬙嬙。”久違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暖人心。夏嬙嬙回頭,正看到她想念許久的嘉銘,路間行駛的車穿梭在他們兩個的身體,“謝謝你會為了我這麼做。”

夏嬙嬙想哭卻流不出眼淚,她伸出手想感受嘉銘溫度,想再摸摸他的臉。嘉銘笑著繞開她的手,向他的店走去,滿心失落的夏嬙嬙在後麵跟著,他們在緊縮的門前停留。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嘉銘看著夏嬙嬙,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我是自願為你改變,我也沒有想到會出那樣的意外,對不起。”

聽到這份道歉,夏嬙嬙感覺到淚水仿佛倒流到心裏,正在煎煮著她那顆本該內疚的心。“如果我被車撞了就好了。”夏嬙嬙心裏想著,她不能原諒自己。

嘉銘無奈地笑了,他能聽到那句心聲,即有感動又有驚恐,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到如今夏嬙嬙依舊沒有醒來的原因。她是被愧疚的桎梏捆鎖,被傷心這間密不透風的囹圄圍困,逃離這個地方的鑰匙已經被她丟棄。嘉銘是要帶她出去的。

他們相對無語,周圍的時間在快速的飛轉,日日夜夜在幾杯茶的時間就流逝掉。

每個黃昏都能看到一頭長發的穿著高中校服的夏嬙嬙充滿期待的來店前,然後沮喪地離開。

終於在一天,店門開了,不抱期望的夏嬙嬙看到不在上鎖的門,露出了明媚的笑臉,衝進了店裏。嘉銘看著身邊的夏嬙嬙,見她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歎了口氣,也走了進去。待在門口的夏嬙嬙不想再經曆那一天,永遠不會忘的一天。

嘉銘看到是自己的表弟在擦拭著古箏,夏嬙嬙小心的詢問:“請問這家店的主人去哪了?”

表弟一臉哀傷揮之不去,看著眼前的小人兒,表情由疑惑到恍然大悟:“是你!”表弟突然變得很生氣,大叫著:“你是讓我表哥去整容的狐狸精是不是!”嘉銘看著被嚇到的夏嬙嬙,手緊握成一團。

“他去哪裏了?”夏嬙嬙感覺得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不願意相信。

“死了!死了!你滿意了!”這對夏嬙嬙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我表哥因為你死在手術台了!醫院不承擔過失,表姨夫傷心加生氣,住院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夏嬙嬙踉蹌了一下,嘉銘想去擁抱她,卻撲了個空,他不能像以前一樣去安慰她了。他看到她絕望的眼神,心如刀割。夏嬙嬙哭著向外麵跑去了。

嘉銘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店裏,看著門口的夏嬙嬙,他隻能說一句:“對不起。”夏嬙嬙終於說話了:“不要在向我道歉了,你表弟說的對,就是我害你家破人亡。”說完她就向,嘉銘生前他們常去的那條小河邊走去。嘉銘再走後方半步跟著,這讓夏嬙嬙心裏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