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一會兒你怎麼回去。”單晞倒是掐中了重點。
“啊?你的意思是……”夏嬙嬙難以相信。
“就是那個意思,走吧。”單晞看到她驚訝的表情,心裏笑翻了,但是淡定的引路走了。
“師傅今天來是來教逃課的啊。”夏嬙嬙笑著追了上去,與放慢步調的單晞並肩走著,“我喜歡,以後常上這個課就好了。”
南方,她是從沒有來過的,可以在這樣美麗的時候來看看,她真是很開心,況且還有個算得上帥氣的保鏢陪伴。
水,像是在這裏除了芙蓉之外最常見的東西了,輕柔的流在小路旁、店鋪前,隨處可見。楊柳倚傍,栽在小河旁,偶爾見到幾隻鴨子遊過橋下。
此時不像中午烈日烤得人悶氣不爽,傍晚的涼風拂過站在橋上的夏嬙嬙,她閉上眼睛,靜下心,嗅著吹來的青草香,花的芬芳。
安寧下來的她透露著讓單晞難以形容而貪戀的美,也許是因為走了許久,受暑氣侵襲,她的臉微紅。他彎下腰,手肘撐在橋上,側過頭看著享受著自由的她,而他在享受她。
清風把她的秀發揚到他的麵上,弄癢了他,也弄醒了他:“待暑氣散的差不多了,那裏鬧市喧囂起來,你要去去看看嗎?”
說著,他站了起來。
“好哇。”她的溫柔蔓延著。
到了鬧市,她就不是剛剛的她了。
“單晞,單晞,你看這個!”
“那個那個!是什麼雜技?沒有吊威亞居然可以爬那麼高!”單晞往往顧不上回答她的奇怪問題,她又跑去另一家。
“喂喂喂!你往旁邊挪點,一個大男人擠我幹什麼!這是香粉攤位誒!”
熱鬧的集市就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拉著一個較年長的男子跑來跑去,在擁擠的人群間穿梭,逛了一個又一個攤位、店鋪。
看到一個精彩的雜技表演,夏嬙嬙習慣性的拉起身後的人,卻感到握著的手變得那麼柔軟,緊接著一聲尖叫“啊!”穿透了她的耳朵。她下意識甩開手堵住了耳朵,轉頭卻不見了單晞,一個盤著婦女發髻對她怒目而視。
“對不起,”夏嬙嬙自知有錯在先,向婦女道歉,並向她詢問單晞的去向,“小姐……”。
婦女沒等夏嬙嬙問完,就用盡全力給了她一巴掌,而後大叫到:“你叫誰小姐……來人啊!非禮啊!”
這一巴掌扇的夏嬙嬙身軀微搖,腫脹感頓時生在她臉上,她對婦女的作為很不理解,自己已經道歉了,為什麼這個女人還要鬧大事情。
“就是你這個小子?”連表演的人都圍了過來,“你是來鬧事的?還在我的攤位調戲良家婦女?”
“抓他去送官!”
“對,抓住他!”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夏嬙嬙想離開也難,一個身材魁梧、麵露狠色的大漢似乎怕她逃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我沒有要對那個女人做什麼?”夏嬙嬙掙紮著,大漢手勁加重,握得她很痛。
“還狡辯,先送你去見官!”大漢要拉著她離開這裏。
夏嬙嬙用力與大漢拉扯著,焦急的快哭了,卻突然感到手上一鬆,她抬眼看到是單晞,是他掰開了大漢的手。大漢看到單晞腰際象征著有地位的人的玉佩,不敢再亂來。
“怎麼了。”單晞見紅了眼眶的夏嬙嬙,臉上還有手掌印,手腕也被握的紅腫,有些心疼。
“這位官人,你和這個登徒子是什麼關係。”婦女倒是不懂得什麼是害怕。
“她是我的家人。”單晞自然地回答。
“他剛剛想要調戲我。”婦女臉色微紅,“他還摸我的手!”
“我沒有要調戲你!”夏嬙嬙仗著單晞撐腰,膽子大了起來,“我剛剛以為是我兄長站在我身後,要拉兄長來看雜耍!”
“那你為何出言不遜,叫我‘小姐’呢?”婦女脾氣上來了。
夏嬙嬙不知道做和回答,她不知道“小姐”又怎麼了。單晞笑了,對婦女說:“娘子,我這二哥說的是‘蕭傑’!本人姓蕭名傑,叫蕭傑。想來必定是我家二郎要問你看到我沒有,娘子不等我家二郎問完就……是誤會一場嘛。”
氣氛有些尷尬,婦女臉漲的通紅,轉頭離開了。圍觀的人弄清了始末,也不要送人去見官了,也都散開了。
見周圍人都離開了,夏嬙嬙沒有感激單晞,反而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喂,三……二郎啊,等等我!”單晞也知道她心中的委屈,不與她計較,在後麵緊緊跟著她。
倒也湊巧,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了雨,單晞和夏嬙嬙躲在了涼亭下,等著雨小些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