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天氣悶熱潮濕,太陽直烤得夏嬙嬙都沒胃口吃飯,加上那飯菜又不合口,中午她早早轟了所有人去別的地方,隻要不來煩她。
哪是不想人來煩啊,就是這些日子她的師傅沒了,惹了她一個大不痛快。
在慶生宴會上,她演奏的箏曲就是她的師傅所創,那個每次出現都白巾蒙麵的神秘男人……她可不認為她好色,就是覺得在這個古代女兒家本就無聊,這得來了個好玩的人卻突然不見了……
其實她不想承認她是個外貌協會的資深長老,雖然沒看到全貌,可以見得那就是帥哥,她就是看上人家神秘的帥氣了。
……
“死蘇冽,請個師傅還請了個那麼神秘的人。神秘的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他的底細,就敢往家帶!不怕他對本娘子圖謀不軌嗎?”夏嬙嬙曾在幾天前質問過蘇冽,卻被他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娘子,你多慮了,那個人是為了多看幾眼蔓芙才來的。你看看你,要模樣沒有模樣,要身材沒有身材,你是憑哪裏來的自信,才有勇氣產生對別人的懷疑啊。”
“啊!氣死我了!你!放下糕點!給本娘子滾出我的閨房!”
……
幹淨得沒有一盒胭脂水粉的梳妝鏡前,再一次迎來了正午探進來的陽光,夏嬙嬙還是沒有等來他那個師傅。“切,本小姐最後一次給你麵子,你再來我這我都不歡迎了!”她現在怒火燃到極限,“嘭”,大力地摔關了窗子。
憤怒頂到腦子她已經冷靜不下來了,坐在床上喘著粗氣,心裏超不是滋味“本小姐還沒有被誰放過鴿子呢!豈有此理!呀!呀!呀!”心裏罵著他,手上還撕掉了他寫下的賀壽曲。
屋子外麵,一個身著白衣、白巾遮麵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跑到夏嬙嬙院子來了。他慌慌張張的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長舒了一口氣,又向院外探頭看去,還好,沒有護院追來這裏。
“夏侍郎今日怎麼會在家。”男子竄入夏嬙嬙的外室,輕輕關上門,心裏糾結著下一步計劃,“我被發現了,那些護院馬上會搜到這裏,我不能被發現啊……可是就剩這最後一間屋子了,今日不搜,‘神鑒’怕是會被轉移藏匿,看守也會更加嚴密吧,到時要找到它幾率會更小。”
男子看了一眼除了一張桌子、幾個凳子的外室,這裏一覽無餘毫無,藏匿的可能性,接著他輕聲慢步上了二樓,推開了房門……
“啊——!”正煩惱著把自製文胸綁在身上的夏嬙嬙尖叫聲快震碎了男子的耳膜,她匆匆背對著男人,叫罵,“臭流氓,還看!快給本娘子滾出去!”
男子愣在了原地,看著長發盤起的夏嬙嬙露出雪白的後背,因環住胸部露在雙臂上蔥管兒一樣的手指,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激動。
最後是理性戰勝了衝動,他轉過了身子,大喘氣來平靜心裏那種獸欲。
這時聽到尖叫聲,及時趕來的蔓芙看到一個男人和上身幾乎一絲不掛的夏嬙嬙背對背站著,先是麵上一紅,然後急忙把夏嬙嬙拽到床上,將她嚴嚴實實的裹在了被子裏,之後又在夏嬙嬙麵前灑下了粉狀物,見她漸漸步入昏睡狀態,蔓芙拉下了帷幔。
“小娘子,你沒事吧!”樓下的護院追到了這裏就聽見尖叫聲。
蔓芙見男子還站在原地,拉著他的耳朵,到床邊,絲毫不掩飾她的憤懣:“你!快躲到床下去!”男子看著蔓芙,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幫自己,但是有人救他自然就要躲咯。
領頭的人眼神示意,緊接著帶領手下進了二樓內室。
“混賬!誰讓你們進來的!”蔓芙替夏嬙嬙掖好被角,轉身應付來人,“這是小娘子的閨房!還不快滾出去!”
“是是是!”領頭人見床上有人,但也不敢深究,帶領一隊人離開了。
蔓芙回頭看了一眼床底,氣得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沒有了動靜,男子才慢慢爬了出來,輕輕地坐在床邊。他想想剛才的情景,不禁笑出了聲,這也不見床上人有動靜。他以為她在生氣,隻好道歉“對不起”,仍不見夏嬙嬙有反應,想到她是未出閣的女孩子,怕是感到莫大的羞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隻能先離開。
半夢半醒的夏嬙嬙夢到了這句溫柔的道歉,她笑了,在夢裏見到了一個人,她哭了,淚真的劃過了她的臉滴在了枕頭上,她夢囈著“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