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擔心被別人看到,我並沒有開車,隻是打了個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師傅,去北環路。”
先去丹丹那裏吧,八棟樓七單元301室。應該在後麵吧。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上了三樓,敲了敲門,一位敷麵膜的妙齡少女開了門,看見是我笑了笑,說:“姌姌,來了啊!你先進來吧,我去把麵膜洗了。”
丹丹去洗臉上的麵膜,而我,則趁機打探了整個房間。這個房間不大,隻有一百多平米,但很溫馨。刷的是粉色油漆,房間裏有很多娃娃,布娃娃、布娃娃,還有一些古怪的娃娃。整個房間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是什麼呢?對了,這裏的洋娃娃身上都有被抓扯過的痕跡。
我打了個寒顫,不是吧,丹丹有暴力傾向?
“喂!”突然身後傳出一陣聲音。
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不小心撞了下什麼,轉身一看,原來是丹丹。
“你在想什麼呢?剛剛叫你怎麼不答應?”丹丹敲了敲我的腦袋。
“沒,沒……”我連忙搖頭,用試探的語氣問,“這裏隻有你一個人住嗎?”
她點點頭,說:“對啊,你知道的,”她有輕微潔癖。
那,那些布娃娃上的抓痕……
“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呃,依,你對非然是不是……”還沒死心?
“怎麼可能呢,再說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她笑道,“你來不會就是問我這個吧。那可讓你失望了。”
“不是,依,我是不想讓你為了非然來破壞……”
她忍不住了,向我大吼:“如果沒有你們,非然就會喜歡我的!”
我搖搖頭,真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你的意思是,你要背叛我們?”
“朋友就是用來背叛的!”
終於,她說出了心裏話。
我深吸一口氣,“你狠!”
決然地離去,砰,把門關了,同時,也關住了我與她的心。
而我,卻沒有看到,門裏的“丹丹”詭異地笑了笑。
平靜了心,找到了五棟樓三單元,走到地下室,看了看那門,這次並沒有敲門,而是按門鈴,並且是有規律的按:
“叮咚——”
“叮咚叮咚——”
“叮咚——”
“叮咚叮咚——”
就這樣反複地按,就在我懷疑裏麵是否有人時,門開了。
淡紫色的波浪卷散披與肩頭,嫵媚的眼睛旁有顆淚痣,豔紅的嘴唇微抿,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人不敢直視,纖纖玉手正放在門邊。她又變漂亮了。
翼碟望見我,愣了一下:“嗜血?”有些試探的意思。
“怎麼,認不出我了。”
翼碟看起來有些激動,沒有說話。就這樣,我們緊緊凝視著對方。
終於,她笑了,百花齊放。
回想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那年我們倆都十三歲——
那時候的我還比較文靜,沒有那麼瘋。那個年齡段我正值低穀,一天,我不知怎麼的就進了一片樹林。站在一棵樹下,我沉思了許久,腦袋馬上要想通的時候。突然上麵傳出一道驚慌的聲音:“讓開!快讓開!啊~~”
一聲慘叫,我往了往我剛才站的地方——現在已成一片狼籍。籲了口氣,還好我的反應能力快。不過,我很想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家夥把打斷我的思路!
那個人躺在那裏不動,不會摔腦殘了吧?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用手指碰了碰那人的頭,短發?是個男生吧。
那人半天都沒動。靠,真死了?
“喂,沒死說個話。”我大聲嚷嚷。
“沒,沒死……扶我起來!”那人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我蹲下身,兩手扶著她的胳膊,托起來後我驚訝的發現,這竟是一個女生。
“女的?”
“你以為?”
好吧,我默認。
“行了行了,待會再說,先把我的書包拿來。哎呦!痛!”她嚎叫。
我望了望四周。發現旁邊一棵樹的低枝上掛著一個粉白色的書包。
拿了過來遞給她,她呲牙咧嘴的說:“幫忙把藥膏拿出來。”
在她的書包裏翻了翻,拿了出來正準備給她抹上。隻見他一把把藥膏奪了去,擠出藥,一口吃了下去。
我震驚了。不等我說話她就回答了我想問的問題,“很奇怪是吧。我的體質有些特殊,外傷如果從外麵直接抹上去,效果不太大,隻能通過消化來慢慢恢複。”
“你叫什麼啊?”我問。
“翼碟。”
翼碟,太假了吧,“我還叫嗜血呢!”
她一愣,隨即我們倆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樣,我們便熟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