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武力,要發作到他們身上,他們如何受得住?跟何況李悠那人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便是真個秉公執法,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當下兩個捕頭心裏發狠,半夜裏去了大牢。第二天牢裏傳來消息,李悠及一幹人等畏罪自殺,還留下遺書,書中各種懺悔。
有人傳說,縣尊大人接了消息,先是狠狠地摔壞了幾件東西,接著渾身發冷,喝了一大碗醉伏虎,一下子醉倒,被夫人扶到床上,一連加蓋了好幾層棉被。
結果縣尊大人還是不停地打擺子,幾層棉被之下,還在那裏喊冷。
第二日,縣尊就病了,據說一直連綿半個多月。
不顧這一切祝彪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有他親自操持,一切塵埃落定,縣衙關於西城所的事情也沒了下文,祝彪自帶了手下回了祝家莊。武鬆也道:“這幾日醉伏虎賣的快,我卻要祝家莊再進些酒來。”便和祝彪一起回來。
祝龍祝虎在家裏待著,早就聽聞兄弟光彩業績,十分興奮,隻是也知道自己責任重大,不敢擅離祝家莊,唯恐中了他人調虎離山之計。直到今日見了祝彪與武鬆二人,方才定下心來。
原來祝龍與祝虎,也是好槍棒的好漢,又有祝彪這般勇武的兄弟刺激,自然不甘落後,日日打熬力氣,苦練功夫,這幾個月以來,又有祝彪傳授,進步很快。武鬆來了,幾人常常一起較量,因此這兩兄弟,也與武鬆也結有深厚情誼。
祝龍道:“三郎真是了得,什麼江洋大盜,什麼西軍精銳,都抵不過三郎一雙拳頭,我看縱觀天下,獨龍崗祝彪祝三郎的這雙拳頭,恐怕也是當世第一!”
祝虎笑道:“大哥說的是,我本想武二哥略遜三郎一籌,前段時間我還與大哥一起聯手,和武二哥比武落敗,這段時間打熬力氣,聞雞起舞,自覺進步很快,我想我二人聯手,定然能贏武二哥一招半式。卻不想三郎武功更加精進,那一百多個江洋大盜,竟然都被你二人一一誅殺,我與大哥,可是望洋興歎啊。”
祝彪笑道:“小弟一向苦練武功,不敢稍有懈怠,所以兩位哥哥有所進益,小弟也自然不會退步。”
幾人大笑了幾分。
祝龍笑道:“說起來三弟眼光獨到,我們這獨龍崗地處要道,如今又整平了盤陀路,修建了集市,日漸繁華,便是酒樓,也有了十幾家,有一家酒樓,喚作鬆鶴樓,做出的酒菜十分可口,不如我們四人,去那裏一醉方休。”
祝彪道:“好啊!隻是不知誰負責掏錢請客。”
祝龍笑道:“你這廝,這來往的客商,可都是衝著你的名聲,人家都喊你祝半縣,說是你有半個陽穀縣身家了。吃一回酒,居然還要大哥掏錢,忒也小氣!”
眾人大笑,武鬆也道:“說起來祝兄實在小氣,縣內每次飲酒,我都不記得他掏過錢。”
看著眾人都這麼說,祝彪笑道:“原來幾位哥哥都商量好了找我化緣來著,這卻是不難,既然大哥說了,我便請客,我等兄弟四人,今天就在那鬆鶴樓,一醉方休!”
其實整個盤陀路的所有土地,都是祝家莊的,而推到盤陀路,整修了道路之後,兩旁的土地上麵所有酒樓店鋪都是租賃的祝家莊的。
當然,準確的說,這一切都是祝彪精心整理,一點一滴打造出來的。
他又有如此恐怖的身手,祝家莊裏麵誰也不敢對他有半分覬覦之色。
所以,這個依托祝家酒坊所建立的集市,又處在交通要道,十分熱鬧,但都是為祝彪打工。
因此這四人來到鬆鶴樓,就相當於大股東進門,店內豈敢怠慢?掌櫃的親自來迎接,將四人引進一間雅間,不一會兒便將好酒好菜送上來。
幾人飲酒之間,各敘胸中之事,正談得開心,突然聽得外麵一陣喧嘩。
四人正奇怪,打算找人詢問,卻見掌櫃的推門進來,一臉奇怪之色,道:“四位官人,今日鬆鶴樓遇到怪事了,煩請四位英雄幫忙啊!”
“怎麼回事?”
“剛才不知怎地,我家酒缸竟然像長了腿一般,自己走到酒店門口,攔住了進去出來的客人。而且那酒缸裝滿了酒;便是平時裏麵沒有酒的時候,也要四五個漢子才搬得動……”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但是四人都是精細之輩,很快便聽得明白,有人將鬆鶴樓裏重愈千斤的大酒缸,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廚房搬到酒樓門口,遮攔住了所有進出的客人。
有人上門挑釁,來了一招下馬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