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菱不耐煩地轉過身,看著被抓住的手,“這位先生,你這樣我可以告你非禮的。”
“非禮?!”聲音驟然提高。南宮拓文簡直要氣炸了,能讓他情緒失控的人、事、物少得可憐,而她就占一個位子,“我會非禮你?”多少美女他都不屑一顧,豈會看上她這棵青澀的小豆苗!
“如果不是的話,那麻煩你鬆開手。”
他看著地,而後一言不發地拉著她的手朝著他的車走去。
“喂,你放手!”她是要他鬆手.可沒要他拖著她走。唔,手被拽得好緊,讓她想掰都掰不開。
他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一把把她塞進車內。
好痛,她是人,不是東西,沒道理像個沙包似的被他塞進來。“你要幹……”
“閉嘴。”他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發動了引擎。
她該不會真的碰上了歹徒吧?
“地址?”南宮拓文拚命地壓製著自己的火氣。
“嘎?什麼地址?”她莫名。
“你、家、的、地,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
他要她家的地址!“喂,你別想要綁架我,我家沒錢交贖金。”她是堂堂警局局長的女兒,卻淪落到被綁架的命運。神啊!你死到哪裏去了?
綁架她?南宮拓文的臉皮明顯地抽搐了一下,“我隻是要送你回家,至於綁架你?哼哼,我沒興趣。”
那她是不會被綁架的嘍!丁思菱長籲了一口氣,報出了住址。不過——“你的‘哼哼’是什麼意思?”她問,
“哼哼就是哼哼。”他雙手搭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無意與地多說。
不說就算了。丁思菱把視線調向窗外,揉著發疼的手腕自言自語地道。“可可一定是去追煒羽了,真想不通,煒羽有那麼好嗎,值得那麼多人去追?”
她的自言自語引起了他的注意,“煒羽?你也是看煒羽演唱會的?”他在旁邊接口道。會在這裏出現,應該是來看他的演唱會的吧。
“不,我是被朋友拖來的,她沒買到門票,我隻好陪她在場外站了三個多小時。”也讓她的“玉腿”快要報廢了。
“那你的朋友呢?”
“跑去追煒羽了。”她決定明天絕對要回學校好好“感謝”可可一番。
去追他的替身了。他了然地撇了撇嘴,“你呢?怎麼沒去追?”
“我又不喜歡他,幹嗎去追?”她給了他一記白眼。
“你討厭他?”他詫異。
“不.隻是感覺一般而已,不討厭,卻也說不上喜歡。”
“你——很特別。”第一次有女孩當著他的麵說對他沒感覺——即使她並沒有看清楚他是誰。
“特別?是現實和埋性吧!反正像我這種平凡人和那些大明星是不會扯上什麼關係,也就犯不著去喜歡或討厭對方。”她實話實說道。並不是說她不會去欣賞這些明星,畢竟俊男美女人人愛看,隻是她對追星這方麵一向比較有尺度,不會去盲目崇拜。
“那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和他們那些大明星扯上關係呢?”他很好奇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不會吧。”丁思菱搖了搖頭,“我沒那麼倒黴——哦,不,是那麼好的運氣吧,可以在馬路上隨便撞上一個大明星。”雖然現在明星是多,卻還沒有到泛濫成災的地步。
南宮拓文有些玩味地聽著她的話,一腳踩下了刹車。車停在一幢獨立別墅前,“你家到了。”他轉頭對著她說到道。
“哦,”她揉了揉眼睛,睜大眼看著車窗外,好像真的是她家耶。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她站在車門前,“那個……呃,”她皺著眉進行著內心的鬥爭.自小受的義務教育告訴她此刻應該說聲謝謝,可是她根本是被他強迫送回家的,說謝謝又不太對勁!“謝謝……你送我回來。”她還是萬分不情願地說了。唉.若是不說,她會有種罪惡感。
他有趣地看著多變的表情,“你需要我送你進去嗎?”
“不用了。”丁思菱關上車門,轉身朝自家門口走去.她是近視,但跟瞎子比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地還認得清進家門的路。
南官拓文望著夜色中的背影.緩緩地摘去了頭上的帽子,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手隨意地耙了耙頭發,嘴角掀起了一絲淺笑?命運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讓他在今晚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女人,讓他生氣,也讓他驚訝,明天她會來找他嗎?他想看到她明天的表情。
夜正濃,丁香在晚風的吹拂下,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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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學校的早自修都沒有老師管理,如何利用完全是靠學生的自覺性,而中學生,特別是高三的學生一般都會參加學校的早自修。畢竟一日之計在於晨,古老的明訓是不會錯的。
市第一中學的校園裏,清晨的7:20分各個教室準時地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除了三年級三班……
“馮可可.你昨天真是夠‘朋友’,沒有枉費我們相交三年。”丁思菱一進教室,徑自直奔昨晚害她遭遇到最倒黴的一天的元凶,咬牙切齒地說道,手重重地拍在了馮可可的肩上。虧她好心不怕煩地陪她去看演唱會,她居然這麼爽快地就放了她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