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禦無幽摸著黑終於看到了一絲縫隙,執夜姐姐說境外之鏡是一種幻鏡,現在身在幻鏡裏,該怎麼出去呢?好傷神。
光亮處沒有什麼規則排列著,這兒好像是一個縫隙,南禦無幽伸出了手摸了摸光亮旁邊兒的那麵凹凸不平的牆壁,莫非還有什麼可以出去的機關不成?
忽地,牆壁從光亮處為點向兩邊分割而開,她歪了一下頭,顫顫地抬了一下腳踏過那道檻,這是哪兒?好美呀。
落英繽紛,桃妝十裏,花鋪滿地,錦瑟瀟華。
境外之鏡,人死後靈魂歸屬之地。不過被鎖於鏡中的人出來後便會得以重生,可無人知道鏡中有什麼,又會發生什麼事。
南禦無幽疑惑上心頭,這時並不是桃花開期,為什麼又會有桃花?
桃花盡頭,一個紅衣男子椅於樹下,似在沉眠。他好美啊!
南禦無幽腳步輕盈地走到紅衣男子身邊,低頭看著那人,若是平常,她這樣一定會被人道做有辱國風,自己也會不好意思,難以相信自己會這麼認真地去看一個男子。可是,現在沒人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唄,又沒人看到。
卻道無人處,便要做壞事。這可是她南禦無幽的做人宗旨,不能亂呀!
“你是誰?”紅衣男子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南禦無幽丟了用來騷擾紅衣男子的那根草,想到自己打擾人家的清夢,還真是夠不好的。
“沒——”南禦無幽尋摸著該怎麼解釋。
“我,我是想問你,這兒怎麼出去。”
男子從地上站起,詫異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不語。
見那男子沒有理會自己,南禦無幽嘟了嘟嘴,心裏尋摸著:難道我問錯了什麼?
男子徑自地走開,“你,你別走啊。”南禦無幽追上了那人,心裏憤憤地想道:你估計是第一個不理我的人吧,真氣人!
南禦無幽她默默地跟在男子身後,走出了這片花林,好歹,她也是她來到這兒認識的第一個人吧。又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境外之鏡種凡間唯一的區別便是,這裏是可以出去的,出路也很簡單,隻是這裏太美,沒有幾個凡人能招架得住這種美,似夢,如幻。真亦是假,假又如真,因此,被境外之鏡所吸入的魂魄,很少有人能看破這如花之境而後出來,獲得新生。
這裏和凡間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南禦無幽從沒有出過皇宮看看外界,所以才會略微感到新奇。
小販們在賣力地吆喝著,有好多好多的她從沒有見過的東西。那形狀怪異的糖人兒,那美麗漂亮的首飾,那些好玩兒的孩子家家玩兒的風車,她都沒有見過,不免得欣喜了起來。
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紅衣男子忽地停下了腳步,冷聲地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
“我沒地方去了,這裏我誰都不認識。”南禦無幽低下了頭,雙手緊搓衣袖,她這是在幹什麼?在求人收留自己?沒想到,她堂堂南禦公主,向來注重形象的她也會說出這種話來。
“是嗎?”
“嗯。”
無意中,她闖入了他的生命中。初次相遇,卻不知從此以後卻是將命運捆在了一起。
記憶中的他,長發飄然,紅衣及身,美得妖豔。從相遇到相知,或許僅是一夕之間的事。
“那個,我餓了。”某個茶館內,某女摸著空空的小腹,望著在和人談事情的他。
紅衣男子望著她,她不是剛吃過飯麼?
“好吧,我先帶你去吃飯。”紅衣男子招呼了一下那人,隨後拉上南禦無幽出了茶館。往一家老字號的客棧走去,南禦無幽卻在門前停了下來。
“怎麼了?你不是要吃飯的嗎?”紅衣男子疑惑地望著她。
“不是,是我不喜歡待在那兒。那兒太吵,人又多。”她似乎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把頭低地好低,找一些無厘頭的理由。
“那你到底要不要吃飯了?”男子無奈地問道。
“要,要。”算了,反正這兒又沒有人認識自己,形象丟了也就丟了吧。大不了,等到出去以後再把它重新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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