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丫頭,以咱們之間的交情,老頭子也不來那些虛的,你有什麼不痛快的盡管說,畢竟是老頭子我隱瞞再先,不管怎麼樣老頭子都受著。”此時的慶王半點王爺的架子也沒有,衝著徐明菲拱了拱手,那模樣與當初以醫者身份與徐明菲相交的白老先生一般無二。
徐明菲心中的氣,其實在阿銘向她討饒之後已經消了一大半了,之後又在坐著馬車來的路上,聽著阿銘說了那一大通的話後又消去了幾分,待到真的見到慶王之時,平靜下來了的她心中已經沒多少氣了。
畢竟,若是易地而處,她也不見得能將自個兒的身份秘密全都告訴白老先生。
更何況若是不知道白老先生的身份也就罷了,明明知道對方不但是當今輩分最高的王爺,還是掌控鹽政一案的主審人員,她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與對方鬧僵的。
因此,見到慶王主動服了軟,徐明菲也沒有傻乎乎地繼續硬頂著,當即就輕哼一聲,嗔了請王一彥,福了福身子,順勢道:“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若是再拿喬倒是臣女的不是了。臣女一心將白爺爺當做好友知己,向來對白爺爺以誠相待,不知白爺爺是否也是這樣看待臣女的?”
“這是自然的!”慶王趕緊點頭。
徐明菲抬頭瞥了慶王一眼,又道:“敢問王爺是以什麼身份回答臣女的,是慶王,還是白爺爺?”
“當然是你的白爺爺了!”慶王好不容易才見徐明菲的態度有所鬆動,當然是不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連忙又接著道,“明菲丫頭,慶王就是你的白爺爺,白爺爺就是慶王,身份稱呼不過是個名頭,咱們倆的交情可不會因為這個而改變的。”
“當真?”徐明菲似有不信地道。
“比珍珠都還真!”慶王連連點頭,見徐明菲麵帶懷疑,立刻指著一旁的阿銘道,“不信你問那小子!”
該問的徐明菲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問清楚了,這會兒自然不會又重複一遍浪費功夫,隻直勾勾地看著慶王道:“那就先不提您隱瞞身份一事,就說說您不告而別離開淮州的事情好了。”
“這個……”提起這個慶王麵上就不禁露出幾分心虛,隻是心虛歸心虛,之前還能找各種借口逃避這一事實,恩,可如今都當著徐明菲的麵了,他就是想躲也沒有地方,隻能幹笑了一下,硬著頭皮道,“明菲丫頭,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考慮不周……說來也怪顧善那個臭小子,傳個消息也沒傳個實誠的,本來我以為很快就能回淮州,誰知道這一走……就、就被拖住了……”
說罷,慶王又偷偷瞄了徐明菲一眼,見徐明菲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又趕緊道:“不過也還是怪我,沒提前給你留個口信,後來藥鋪那邊也給傳來了消息,說是你有急事找我,隻是等到我收到消息,派人去接你的時候,你已經離開淮州了。明菲丫頭,你要相信,撇開隱瞞身份這件事情,其他的我絕對是對你以誠相待的。不但是對你,還有你們徐家,我都是想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