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爺選擇的落腳處取的是鬧中取靜之地,往來的閑雜人等並不多,實際上距離慶王等人所住的別院也並不是很遠。
阿銘自知理虧,見找不到機會去給自個兒師父通風報信之後,也沒有回自己馬車,而是老老實實地與徐明菲和魏玄待在一處。
自打在淮州與徐明菲分開,阿銘與白老先生這邊確實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事關朝廷大事,不能說的阿銘不說,徐明菲也聰明的沒有問,而能說的阿銘就在去別院的路上挑著說了不少。
聽著阿銘說話,徐明菲麵上不顯,可耳朵卻早早地豎起了起來。
就這樣,馬車一路疾行,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在城東的一處別院停了下來。
信陽府與京城那邊的大體規劃相似,城東居住的都是城中有身份有名望的貴人,白老先生所住的別院,還是安寧伯的府提供的。
說起這個,又是一個讓信陽府眾多希望巴結上慶王的人羨慕嫉妒恨的一件事。
信陽府的人都知道,寧安伯府名頭上擔著個伯府爵位,實際上一家子在朝中都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人,若不是寧安伯和他的幾個兒子會經營,向來與人為善,這伯府隻怕早就落魄了。
要不然當初汪如玉也不能憑著自個兒晉寧郡王妃的名頭,就能給寧安伯府的人難看。
可誰也沒有想到,往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寧安伯府居然搭上了被聖上欽點主理鹽政一案的慶王,讓慶王住進了屬於寧安伯府的宅子。
要知道,自打慶王來了信陽府,這信陽府中有幸能見到這尊大佛的人可謂屈指可數,寧安伯府這一手,可是羨煞一幹人等。
慶王擺明了專心查案不見其他不相幹的閑雜人等,那些想要巴結慶王的人明麵上走不通路,背地裏掉頭使勁兒往寧安伯府身上使勁兒,別的不求,隻求寧安伯府的人能夠牽一下線,跟慶王搭上點關係。
因此,近來這一兩個月,寧安伯府門前可謂車水馬龍,平日裏親近不親近的人家,但凡能說上話的人,全都一股腦兒地跑來湊熱鬧了,倒是搞得寧安伯府上下頗有應酬不過來的感覺。
徐明菲一行人去往別院之路,正好經過了寧安伯府的大門,目睹了寧安伯府那熱鬧了場景。
“徐三小姐,到了。”馬車一停穩,阿銘便率先下了馬車,殷勤地為徐明菲撩起了車簾。
他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更殷勤一點撫徐明菲下馬車的,隻不過有魏玄這個護花使者在,哪裏有他多表現的功夫,連手都還沒來得及伸出去,就直接被緊跟著下了馬車的魏玄擠到了一邊。
看著一身貴氣的魏玄將徐明菲小心翼翼地扶下馬車,被擠到一邊的阿銘齜了齜牙,也不敢吭聲,頗有些沒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身為二人引路。
負責守門的侍衛都認識阿銘這個慶王身邊的第一紅人,見阿銘出去一趟居然還帶了人回來,雖說心中有些好奇,但都十分有分寸地沒有多做詢問,幹脆利落地給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