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們倆還沒來得及動作,戚遠侯魏明就想辦法讓魏玄在聖上麵前露了臉,然後順理成章的借由聖上的手給魏玄挑了個好差事。
這也就罷了,偏偏被魏玄給挑中的那個差事,本來是戚遠侯老夫人和劉氏為魏寧看中的,著實把兩人氣得肝疼。
更讓兩人心中窩火的是,本以為魏玄在外流落了這麼多年,突然搖身一變成為侯府公子,不管是從能力還是見識上來說,都應該差強人意才對。
哪想到魏玄一上任就辦了幾件漂亮的差事,不但迅速在京中站穩了腳跟,反過來隱隱壓了魏寧一頭,更是頻頻引得聖上讚賞,前途一片明亮。
這樣的情況,要是換成自己的嫡親孫子魏寧,戚遠侯老夫人就是睡著了都會笑醒,可偏偏春風得意的人是阻礙魏寧順利繼承侯府爵位的絆腳石魏玄!
該死!
魏玄那個礙眼的小崽子,當年怎麼就沒有死在外麵?
想到氣憤之處,戚遠侯老夫人的胸膛不禁一陣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娘,錦州徐家那邊我們該怎麼辦?我看那個徐大太太似乎並沒有服軟的意思。”劉氏抿了抿嘴,抬頭看著戚遠侯老夫人問道。
戚遠侯老夫人撥動了一下手上的玉鐲,緩緩道:“錦州徐家那群人,一個個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肯這麼快服軟也在我意料之中。不過你不用著急,吏部尚書這個位置到底會不會落到徐大老爺身上還不一定,都轉運使這個位置確實不容小覷,可到底遠離京城,就算拉攏過來,對我們寧兒的幫助也有限。”
“可魏玄那邊……”劉氏看了戚遠侯老夫人一眼,又接著道,“他在當邵家養子的時候,和錦州徐家的人頗為親近,萬一錦州徐家的人選擇站在魏玄那邊,豈不就便宜他了?”
“錦州徐家說穿了也不過是我們梧桐巷徐家的旁支,他們就算是想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也得看我們答不答應才行。之前聽下人說,錦州徐家上下最寵的姑娘是二房的徐明菲,今天一看果然如此,我不過就隨意試探了一句而已,徐大太太就忍不住頂了上來,你看董大奶奶出事的時候,徐家的那個庶女差點被牽連了進去,可徐大太太卻沒有當場發作,要是能把徐明菲也攥在手心裏,量他們就算有什麼小心思,也得先在心裏掂量掂量。”戚遠侯老夫人眼帶深意的看著劉氏道。
“娘的意思是讓寧兒……”劉氏眉頭一皺,看似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點波瀾,“這徐明菲雖是嫡女,可她還有兩年才及笄,而且她爹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知縣而已,出身上差了些。”
“那徐明菲的出身比起寧兒是差了不少,不過做個妾室,勉強還是夠格的。”戚遠侯老夫人笑得一派清風淡雲,言語中盡顯對徐家眾人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