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毫發無損,自己卻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魯彩白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並沒像那些庸脂俗粉一樣,這種事做完後,就對著施暴者大喊大叫,甚至以死保存所謂的貞潔。
她更沒像那些天真得愚蠢的女人一樣,去問施暴者,你會不會對我負責之類的蠢話。
這就是一次報複,一次有預謀的報複而已。
風揚深深地看了一眼魯彩白,緩緩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然後緊跟著,魯彩白也撐坐起來,一下子春光乍泄。
可那又怎麼樣呢?和這個男人該做的都做了,又還有什麼可以掩飾的?
一邊穿著衣服,風揚一邊冷漠的說道:“如果你認為可以要挾我,那麼你想錯了。”
“你還要怎麼樣?”魯彩白剛套上了白色保暖內衣,突然扭頭瞪著風揚。
風揚沒吭聲,穿好衣服,從後車椅上抓起軍大衣裹住身子,坐在車椅上一動不動。
這是個惡魔,一個讓人恐懼到極點的惡魔。
魯彩白將自己的毛呢大衣穿上,幽怨地瞪著他。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這件事不會因為這樣就告一段落,因為從這個男人的眼神裏,她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那麼,自己在她心裏又算什麼?
妓/女?發泄的工具?報複的工具?讓他一點點憐香惜玉之情都不講?
眼神灼灼的望著漆黑的擋風玻璃前方,風揚出神的說道:“大冷的天,要是能喝杯酒就好了。”
魯彩白嬌軀一顫,再次扭頭瞪向風揚:“風揚,夠了好不好?”
“夠什麼?”風揚扭頭,和魯彩白美麗的大眼睛四目相對。
他從那雙明豔動人的眸子裏,看到了哀求,看到了複雜,也看到了幽怨。
然後,他虛眯著眼睛問道:“你認為現在有資格以我的女人自居了?你認為有資格在我麵前撒嬌,玩弄你淞滬第一交際花那一套了?”
魯彩白瞪著風揚,緩緩捏緊了粉拳,然後突兀的一巴掌朝風揚臉上扇了過去……
哢……
耳光沒落下,魯彩白的芊芊玉手被一隻大手給扣住了。
風揚看著一臉憤怒的魯彩白,一字一句的說道:“這隻是一場對等的報複,唯一的不同,是你沒成功,我成功了,僅此而已。”
“我算什麼?”魯彩白掙紮了一下,突然怒聲吼道。
風揚一把鬆開魯彩白的手,再次扭身看向漆黑的黨風玻璃前方:“你什麼也不算。”
你什麼也不算~!
這句話聽在魯彩白的耳中,像一根根鋒利的鋼針,直刺進心裏,將她那顆高傲自信的心,一下子擊得粉碎。
長歎了一口氣,魯彩白緩緩閉上了美眸,緊咬著紅唇,纖手一提操縱杆,直接發動了車。
她什麼也不說了,什麼也不問了,就當是一場噩夢,但這一場噩夢,也是為了魯家的噩夢。
賓利跑車動了,帶著轟鳴的馬達後退,然後轉彎,然後像一隻瘋狂的鋼鐵巨獸,直衝向不遠處的柏油馬路。
坐在車裏,風揚是那麼平靜。
他知道魯彩白很失望,也很生氣,但他絕不會因為魯彩白的失望和生氣,而做婦人之仁的舉動。
魯家和皇甫家有勾連,那就是皇甫家的幫凶,對待敵人的朋友,風揚從來也不做那些婦人之仁的蠢事。
無情嗎?無情。
但那又怎樣?誰讓他們參與進來?
既然參與了,在獲得大量回報的同時,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無論對魯彩白還是魯家,都是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風揚沉聲說道:“聽說你有一個會所,雲集了淞滬一半以上的俊男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