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彩白緊咬著紅唇,一反常態的沒有吭聲。
她心裏有一種不安,一種極端的不安。
這個男人很可怕,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這麼認為。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無緣無故的找到這裏,到底為什麼?
“魯小姐,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突然,風揚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立即讓魯彩白一怔。
扭頭看向風揚,魯彩白的心跳加速,心裏那股揮之不去的恐懼,越來越濃。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剛才風揚已經在警告了,如果這時候還不開車,她不知道等待的將是什麼。
於是,她迅速發動了車,一踩油門,嗚的一下狂飆出去。
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路燈,風揚突然沉聲問道:“你交過男朋友嗎?”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問?
什麼意思嘛?
魯彩白心裏雖然有些恐懼和慍怒,卻也保持了克製。
一邊開車,她一邊柔聲說道:“沒有。”
風揚突然扭過頭問道:“你幾歲了,還沒交男朋友?”
魯彩白:“……”
交男朋友和幾歲有關聯嗎?
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問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沉吟了一會兒,魯彩白不卑不吭的問道:“去哪兒?”
風揚望著擋風玻璃前方:“什麼地方最安靜?”
他要幹什麼?
魯彩白的心裏,那股恐懼越來越重了。
她開始有點後悔,後悔不該出來見這個男人,更後悔不該讓這個男人上車。
見魯彩白沉默不語,風揚扭頭看著她笑道:“你可以試圖報警,說我挾持你,你也可以試圖求救,讓人來殺我。”
嘎吱……
一聲勁爆的刹車,疾馳中的銀色賓利跑車突然停下。
魯彩白往前撞了一下,然後絕美的臉上露出震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這裏最安全?”風揚笑著問道。
“風揚。”魯彩白扭過頭,直視著風揚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話問反了。”風揚搖了搖頭。
魯彩白緊鎖著黛眉,看風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生吃活人的魔鬼。
風揚將軍大衣裹了裹,柔聲問道:“你確定不走了?”
魯彩白深吸了一口氣,緊咬著紅唇,又一次發動了跑車。
她的心裏開始變得冰涼。
她仿佛做賊心虛似的,一直目視著擋風玻璃前方。
她在開車,也在想問題,但她絕美的臉上,卻少了平時交際花該有的謙和以及笑容,卻多了幾分凝重和柔美。
被一個男人劫持,還是一個在不到十年天裏,打敗了淞滬第一豪門的男人。
她覺得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沒錯,這是挾持,風揚明著說了,她在風揚上車的一刻,也已經恍然大悟了。
現在沒有退路,隻有前進,現在她隻是期盼這個男人能存著一點點紳士風度,不至於對她做出些什麼。
賓利跑車一路疾馳,穿過繁鬧的淞滬市區,進入了南郊的一條小道,最後竄進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樹林裏。
車停下,借著車內的燈光,風揚看到了魯彩白那張美豔絕倫的臉頰上,依舊保持著鎮定和優雅。
這真是個人精一樣的尤物,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不哭不鬧,依舊那麼鎮定自若。
“你想怎麼樣?”沉默了好一會兒,魯彩白扭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