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有一隊人非要進會場。武林盟的人沒攔住,被他們闖了進來。”
蘇顏查探了一番,回來報告。
“武林盟的人沒攔住?”清葵來了精神。“終於來了有趣的人。”
那隊人馬走得近了些,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們都身著黑衣,衣角處繡了一條猙獰的雙翼金蛇。為首的是一名女子,明明長了一張秀美婉麗的臉龐,卻粉麵含威,氣勢逼人,與這容貌格格不入。
“魔門?”清葵睜大了眼。
“是魔門?!”傅雲驚訝出聲。“門主,他們怎麼會跑到武林盟這兒來?難不成是想毀了這武林大會麼?”
“不會。要是這樣做,豈不是公然與武林為敵?更何況藏音樓向來我行我素,根本不屑與正道打交道。”宋成碧否認了傅雲的猜測。
“有好戲看了。”清葵滿臉雀躍,看得宋成碧和傅雲眉角一抽。“為首那個女人不知是什麼來頭。”
“隱使也許會知道。”
蕭錯曾經派人潛入魔門,應該對其中的信息更加了解。清葵正要問他,卻見他臉色蒼白,隻緊緊盯著魔門那隊人馬,唇角微繃,儀態大失。
“隱使?”清葵試探地問了一句。
他果然沒有反應,像完全沒有聽到。
“蕭錯?!”清葵加大了音量,他卻依然沒有反應。
“隱使?”宋成碧上前,在蕭錯的肩膀上一搭,卻見他似受了驚嚇一般迅速地閃開,驚惶地望著眾人。下一瞬他才反應過來,平息了自己的情緒,垂眸道:“抱歉,是我失態了。”
“是什麼讓你失態成這樣?”清葵玩味地看著他。“你跟魔門有什麼過節麼?還是——這裏頭,有你認識的人?”
蕭錯垂著眼,神情僵硬,半響沒有回答。
“罷了。隱使,可知道那個為首的女人是什麼來頭?”
他又往魔門那隊人中看了一眼,才回答道:“她的腰上佩著藏音樓的金蛇刀,應該是藏音樓的右護法方騅。”
“方騅?”清葵重新望去,隻見那一對人馬終於被袁傲行和褚炎攔了下來。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武林盟的擂場?”褚炎率先開口,氣勢洶洶。
方騅瞥了他一眼,甚至沒有下馬。
“藏音樓右護法,方騅。”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褚炎臉色一變,連袁傲行也麵露警惕之色。
“魔門向來與正道不同路,敢問各位今天到此何為?”袁傲行開了口。
方騅抬眼,環繞了會場一圈,最後把視線鎖定在擂台上。“新樓主上任,清肅樓內事務,剪除了不少心懷不軌之徒。無奈依然有人逃了出來,我等今天到這裏,便是要將這叛徒正法,以免將來生出禍害。”
“你們——”褚炎怒目而對,正要出言不遜,卻被袁傲行攔了下來。
“藏音樓的叛徒,怎麼會在我們這武林大會裏?”袁傲行謙然有禮地一笑。“右護法是不是弄錯了?”
方騅冷笑一聲。“有沒有弄錯,一會兒就知道。”
袁傲行麵色一僵。“難不成右護法還要攪了我們的武林大會不成?這裏都是各大門派的弟子,請姑娘多思量一番再行事!”
方騅沒理他,竟從馬上一躍而起,在半空輕點,直接飛身上了擂台。
這擂台位於會場中央,而距離她所在處有數十丈遠。她竟然就這麼飛身而上,可見其輕功之高明。
會場裏一片嘩然。她這麼做,難不成這藏音樓的叛徒還在擂台上,是鬱沉蓮和瞿永中的一個?
方騅在擂台上站定,朝鬱沉蓮和瞿永依次望了一眼,拔出了腰上的金蛇刀,對準了瞿永。
“他就是藏音樓的叛徒。”
她的聲音加了內力,足以使得全場聽個一清二楚。
“這怎麼可能?!”少陽掌門褚炎急得攥緊了拳頭。“盟主,這魔女誣陷我門弟子,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放心。”袁傲行安撫了褚炎,提氣亦上了擂台。“右護法,這位是少陽派的弟子,怎麼會是藏音樓的叛徒?請護法勿要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