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雷麵無表情,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他的右手的雙指縫中正夾著兩人的劍,在最後一刻他才出手,快速精準的擋了下來。
他們雙方都知道怎麼回事,可其他人卻並不知道。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那兩人竟然停手了,難道看對方是個小孩就罷手嗎。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怎能有絲毫的大意。
聽到怒罵,兩人的臉色都快變成豬肝色了,他們實在有苦說不出呀。
他們實在沒想到一個小孩有如此能耐,這一次他們感覺真的不妙了,現在箭在旋上沒有了回頭路,隻能硬著上了。
他們極力的催動著體內的靈氣,可依然無法動分毫,驚天雷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屹立在那。這個時候,一柄劍出現在他們上麵,當他們看清來人時大喜過望。丁姚的父親再次的將劍對著驚天雷刺去,他已經感覺到了情況似乎不對勁。在這群人中主要是以他為首,所以他無法獨善其身,雖然有了退卻的打算,可看清情況時才發覺隻有與驚天雷拚死一搏換取生機。他才沒有那麼大的節操去就他們兩人,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這時候那些人也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一股冰冷的水衝頭灌到了腳底,沒有任何的溫暖,他們感受到了驚天雷的恐怖。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接下二人的劍,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丁姚的父親的劍終於刺到了驚天雷的身體裏,但驚天雷並沒有露出一絲痛苦反而是一種譏諷。隻見劍從驚天雷的身體裏穿過,可是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反而是他們倆人的劍開始寸寸欲斷,最終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發出刺人的聲響。
失去了手中的劍,兩人心痛不已,可也沒有猶豫立即向後退去。而且他們已經看到劍進入驚天雷的身體裏,既然不死也會重傷,心中也算是歡喜的,隻要殺了讓他們這個畏懼的小男孩,即使損失兩把劍也是值得的。
作為當事人,丁姚的父親可沒有這麼想,他能感覺到眼前視乎有些不對,雖然說劍比中了他的身體,可總感覺心裏慌亂不堪。他的右手一動,手中的劍發出一聲脆響,他終於明白哪裏不對了,心中真的震撼不已,不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後退。眾人見到均不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慌亂,他究竟在害怕什麼。可當他們看到驚天雷的身體變得虛幻,最後化為一道灰煙時才終於明白。
“虛影,難道他現在的修為達到了黃階不成,”有人驚恐道,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退後。他們終於感到一陣的無力,希望真的不再有。
一道柔弱的身影從空中緩緩降落,落在了堅硬的土地上,沒有人會想到就是這個小男孩會讓那麼多人感到絕望,他仿佛成為了閻王主宰著他們的命運。
“虛空踏步,不,怎麼可能,我一定是眼花了,”突然有人大喊道,他就像發瘋了一樣衝了出去,他的意誌終於崩潰。可在十步之處,他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具裂,如石像般倒了下來,生命戛然而止,臉上還帶著恐懼害怕的表情,就像是被嚇死一般。
如此詭異的死法讓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抗的意識了,他們已經成為魚肉任他宰割。有的人立即跪下來想驚天雷磕去,聲淚俱下道:“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沒有傷害你啊。”
“是啊,我們是被他給逼迫而來的,”有人指著丁姚的父親,“隻要你放過我們,我們立即離開。”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一歲小孩,還有個癱瘓的老婆,我不能死呀,我死了他們就無依無靠隻能活活餓死了。求大人大發慈悲繞過我吧,回去之後我一定將大人的名字刻在長生碑上,日日夜夜的祈禱。”
“是啊,我們會為你建造一座寺廟,將你的石像擺在上麵無時無刻接受百姓的香火。”
“大人呀,隻要你放過我們,我們願意為你效勞,為你殺掉一切仇敵。他們三個得罪了你,我們就幫你殺了他,求你當過我們吧。”
“…”
哭喊聲、求饒聲、磕頭聲…聲聲不息,各種吵鬧不絕於耳,將人性醜陋的花揮得淋淋盡致,完全忘記了福伯失去的時候那副冷淡的表情。有人為了討好驚天雷,將那三個人的祖宗十八代挨個罵了一遍,就連他們的親戚都不落下,仿佛跟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還有的人不斷斥責他們的滔天罪行,有的沒有的一股腦的抖了出來,不管事實是怎樣的全都扣在他們的頭上,而且罪行是一個比一個重,他們立刻成了無惡不作的大魔頭,燒殺搶掠樣樣精通,而且一邊哭一邊罵,怎麼看都向是開批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