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意闖入,隨遇而安(1 / 2)

她醒來是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裏,幹淨整齊,看得出,家境還是不錯的。

沒有詫異多久,便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所謂穿越而已嘛!

頭還有點痛,有點懷疑是不是她所占據的這個身體自殺未遂。可是周圍沒有一個人,所以無從問起。

慢慢起床,走向鏡子,想看看如今長什麼樣子。

皮膚還可以,雖然麵上有點小雀斑,但白晳光滑。額頭上有一塊傷痕,估計就是這裏在疼。眼睛不大,卻有好看的雙眼皮褶兒,她試著笑了一下,彎彎的,像月牙。陌生的臉讓她感覺有點怪怪的,不再看鏡子。

正在她從鏡子前走開時,一個女孩子驚叫著從她門前跑開了。她不禁莞爾,難道說,之前的這具身體已經斷氣了?

她重新坐到了床上,靜靜的等著更多的人來臨。

果然就來了一位盛裝婦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是要尋死覓活的麼?都能起床了怎麼不再去撞牆?”

她低頭不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不知道這身體的主人為什麼想死,又不知道她和這個婦人是什麼關係,有什麼矛盾,所以最佳之計就是保持沉默。後來才知道,那是她的大娘,而她,叫梨花,出生在三月。

這個家原來是個將軍世家,爹爹姓殷,世襲的祖父的爵位。梨花還有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哥哥和爹爹一起戰死了,留下一屋子的孤兒寡母。嫂嫂也是朝中一位大臣的女兒,婚後生下了一個兒子,叫瑾治。哥哥戰死之後,嫂嫂就如同死灰般沉寂,隻是守著她的希望——瑾治,也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姐姐名春蕊,比她隻大一個月。後來聽一個對她挺和善的大嬸說,她和她娘是爹爹從南方帶回來的。她是在北上的路上出生的,回來的那天,她剛好滿月。而從這天起,大娘不再和爹爹說話,也不曾和她娘有過來往。娘生前是個青樓女子,性格卻比誰都倔強,她一直固執的以為大娘討厭她們娘兒倆,但也不曾像其他做小妾的那樣侍寵而嬌,又或是趨炎附勢。也正因為如此,一直以來,他們一家人都冷漠地相安無事。

直到去年,爹爹和哥哥戰死的消息傳來,娘在一夜之間形容枯槁,似乎所有的力氣都已被抽光。在爹爹下葬的前一天,娘把自己也掛在了房梁上。

當然,這些都是她後來聽人說的。

至於她要自殺的原因,還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據說,那天是爹爹和娘的周年,她一個人到山上去拜祭。下山的時候卻遇到了匪徒,險遭非禮,好在歹徒隻有一個,最後自己養的那條小花狗得以保全了她的清白。

回家之後正好在大堂碰到了大娘,她衣衫零亂,大娘隻是看了她一眼,兩人無話。後來大娘讓人送來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刀尖,鮮紅鮮紅的穗子掛在刀鞘上,就像那夜掛在梁上的娘一樣,在她眼前晃啊晃啊,晃得她頭暈,晃得她心慌。

她以為大娘是責怪她丟了清白,汙了殷家的臉麵,讓她自殺以全顏麵。她不肯用那把匕首自殺,又不願選擇和娘一樣的老路,於是撞了牆,卻誰知梨花是死了,另一個她卻乘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