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看著已經死掉的女警,腦海裏瞬間就湧出了一個想法。
我抬起自己的手臂毫不猶豫的在手腕上咬開了一個口子,看到血液流出,我頭腦一陣眩暈,那種暈血所產生的脫力感瞬間就湧了上來。
我強忍著不適閉上眼睛,將手腕往女警的嘴邊湊了過去。
很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已經死掉的女警竟然貪婪的吸允起來,她慢慢的恢複了活力,而我卻感覺身體越來越重。
不能再讓她喝下去了,我會死掉的!我心道。
我掙脫開來,手腕上的傷口以能用肉眼看到的速度愈合了。
扭頭看去,那女警正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盯著我的手臂。
“你感覺怎麼樣?”我虛弱的問道。
女警的眼睛是血紅色的,似乎還沒有恢複神智,我隻好靠著牆壁蹲坐了下去,期盼著她能恢複正常。
半分鍾之後,女警歪著頭看了過來,她眼裏的血紅已經消失了,眼睛也變成了正常人的黑白分明。
“我是不是睡著了?”女警說了一句話,讓我哭笑不得。
“不是。”我苦笑著說道,心裏盤算著該怎麼跟她講清楚事情。
吸血鬼!這個被世人冠以邪惡頭銜的生物真的存在,而且我自己就成了一隻貨真價實的吸血鬼。
如果我給她講清楚,她會不會突然拔槍出來把我就地槍斃了?也許這樣被打死是一種解脫,與其作為一個禍害活著,我寧願死去。
想到這裏,我便打算如實說出,這個時候,卻聽到女警的內心響起了聲音:奇怪,麵對這個學生怎麼會有一種臣服的想法。
“我是一個吸血鬼,剛才我吸了你的血。”我小聲說道。
李瑩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的,所以她隻當是我在滿嘴跑火車,笑了笑說道:“真巧,我也是呢。”
我一頭黑線,這明顯是不信啊,竟然還有心思跟我逗悶子。
於是為了讓她相信,我拿起桌子上的簽字筆,一下就紮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用的力氣很大,這一下紮下去,筆直接從手掌穿了過去。
這個動作嚇的女警放聲大叫,她慌裏慌張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來,焦急的說道:“你在幹嘛?幹嘛要傷害自己。”
鮮紅的血液從我身體裏流淌出來,但很快就凝固了,我忍著陣陣的眩暈感將筆一下拔了出來,傷口飛快的愈合了。
“我說我是一個吸血鬼。”我喘著粗氣說道。
李瑩真的被嚇壞了,看到傷口愈合之後臉上掛滿了驚悚:“怎麼,怎麼可能。”
“我剛才咬了你,所以,你也是個吸血鬼了。”我又一次說道,這會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隨時有可能暈倒。
我希望她能明白,我是一個罪惡的東西,然後一槍打死我算了,相比背負著罪惡活下去,我更期望解脫。
女警臉上的驚悚還沒有退卻,眼神裏依舊充滿了難以置信。
為了能夠讓她認識到現實,我隻好將手中的筆朝著她的玉手紮了過去。
因為今天看到了幾次鮮血,我早已經渾身冷汗,四肢厥冷,所以這一下紮下去之後,我徹底的倒了下去,就像是倒在了一片溫柔鄉,軟軟的,綿綿的,安逸。
李瑩大精神失色,她發現那個學生竟然拿著筆紮過來的時候,卻從沒有想過要去抵擋,似乎躲開這個攻擊就是對這個學生最大的侮辱。
當筆紮進她的掌心時,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叫出了聲。
隨後她的瞳孔開始漸漸變大,因為流出的血液幾秒鍾就凝固了,她忐忑的將筆從掌心拔出來,傷口跟之前那學生的一樣,飛快的愈合了。
天呐!怎麼會這樣,李瑩心裏暗道。
她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學生,滿心糾結。
該怎麼辦?
慢慢的,她的心頭竟然產生了一種異樣的興奮感,吸血鬼好像也不錯呢,這樣的話懲惡揚善會不會更厲害一些?
就是懷裏的這個學生有點讓她恐懼,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現在這學生以一個很猥瑣的姿勢趴在她的身上,她竟然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甚至還有些享受。
我睡的很沉,隻有暈血的人才能明白那種眩暈無力的痛楚。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耳邊傳來了嗡嗡的對話聲才把我從夢鄉叫了出來。
迷糊中感覺手中好像握著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用手捏了兩下,彈性還挺好,讓我不禁有些沉醉其中,就像是把玩著心愛玩具的孩童,我閉著眼睛,肆無忌憚。
忽然感覺到雙腿一緊,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撞到了審訊室的牆壁才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