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想了想,又覺得這樣猜來猜去,也不能猜出什麼來,就算知道是誰又如何,這湖心島上就住著她們這些女子,哪裏有那些男子的影子呢?

不知道他們人在哪裏,又如何可以討這公正的?

黛玉想到這裏,便說:“你們就不要猜來猜去了。等火熄滅了,我們去火場找找線索,看有什麼發現吧。”

又過了幾天,柳絮樓的火也熄滅了。黛玉便和眾人一起到柳絮樓的那片空地上去尋線索,尋來尋去,最後是寶琴發現了一把劍,劍上卻是刻著一朵臘梅花,又有柳條。

黛玉接過一看,說道:“如此好劍,竟然不要了。”

寶琴因見識廣泛,見了,便說道:“這劍像是宮廷之物,斷不是尋常人家的。你看上麵的臘梅和柳條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必是皇宮中珍品。”

黛玉聽了寶琴如此一說,驚道:“既如寶琴妹妹所說是宮中之物,隻是這柳絮樓如此偏僻,為何宮中之人會來燒這柳絮樓的?”

黛玉如此一問,直問得無人回答。隻寶釵說道:“這皇宮裏的人又如何偏偏不燒別處,要燒這柳絮樓的,他又為何要留下這柄劍的?”

寶釵一問,也問得無人回答。

如此一來,便冷場了。黛玉便說:“又猜來猜去的,我們也猜不出什麼來。不猜了,大家都疑神疑鬼的,還要怎麼活的?”

黛玉的一席話說得大家都閉了口。隻是寶琴卻仍覺得此事蹊蹺,她便便黛玉說道:“我再細細看看這把劍,也許我能回憶是哪家的劍呢?”

黛玉笑道:“如此便麻煩寶琴妹妹了!”

於是黛玉等人仍回竹林館。寶琴、邢岫煙、香菱回西子苑。

西子苑在竹林館以東,如今柳絮樓被火焚燒了,這西湖的湖心島上但隻留西子苑和竹林館兩處庭院。

西子苑的設計而大,外九層,內九層,黛玉當初設計時花了很多的心思,應該是比較安全的,雖然它的安全係樓仍然比不上竹林館的。

但這天晚上,風忽然特別大,外麵隻聽見風聲,

寶琴一個人留在屋子裏,聽見呼呼的風聲,仿佛是有人在哭似的。寶琴借著燭光,仔細查看著那把繡著臘梅和柳殺的劍,隱隱約約記得在哪裏見過似的。

皇宮?皇宮那麼大,三宮六院,九府十二庭,寶琴小時候聽他父親描述過。隻是一次她有幸進了皇宮,處處金碧輝煌,她才知道皇宮是那麼的大,那麼的繁華似錦,走了十天十夜,才能逛完,仍然意猶未盡,她好想再回皇宮一次,可是那是她最後一次去皇宮,她的父親便從此再也未進皇宮,做了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流浪商人。

“寶琴……”有人叫她。

她回頭一看,問:“是誰?”

“你不管我是誰,把劍給我。”還是那個人的聲音。

“你把劍給我,我也不容易,隻是受人之托來取這寶劍的,就是繡著臘梅和柳條的那把寶劍。”仍然是那個人的聲音,似乎是沒有得到寶琴的回應,又補充說道。

寶琴可以聽出這個人的聲音裏充滿著哀愁,他似乎拿不出這把劍就會死一樣。

寶琴又想到這把劍事關柳絮樓的真相,如今有人要來拿這把劍,可知這拿劍之人的主人必是幕後凶手。於是寶琴便說道:“此劍斷不能給你。你若真想取回此劍,你便說說此劍的主人是誰?”

那個人的眼睛亮亮的,仿佛黑暗裏的貓眼一樣,晶瑩若畫出來似的。

“我便不與你廢話,你把劍給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那個人一邊說,一邊把他手裏的寶劍撥了出來。

“我認得你!”寶琴忽然記得這個人的聲音了。她記得她曾經聽過這個聲音,如今聽這個亮眼的男子說了這麼多話,便已經認出這聲音了。

“把劍給我。”那男子不由分說,上來就開始搶劍了。

寶琴本是手裏拿著劍的,又怕這男子真奪了劍去,下意識的把劍向後一放,卻一不小心,便把劍劃到了自己身上。她便“哎喲”一聲,看著眼前男子,說道:“花自芳,你怎麼做上惡人了呢?”

眼前男子聽人叫他,便狡辯道:“我不是花自芳,你認錯人了。”

“你就是花自芳。”寶琴堅持道。

花自芳似乎被寶琴認出來了,便道:“你既然認定我是花自芳了,你便把劍給我,都是熟人,你就給我一些麵子,如何?”

寶琴笑道:“麵子值幾個錢的,我若給了你劍,柳絮樓的真相,我要找誰去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