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動作司君澤就給他來了個鎖喉,學生的手還差一段距離才能碰到司君澤的心口。
“還是有得練啊,嗯?”司君澤毫無欺負小年輕的愧疚感。
“那教官,我能跟著你嗎?能給我開小灶嗎?”小年輕星星眼。
誒誒說好的垂頭喪氣或者打滾撒潑表示不幹呢?“啊……這個嘛……你們以後得喊軍銜不能喊教官了,咱們這是上戰場了啊。”司君澤摸著鼻子裝嚴肅。
“我們知道噠!私底下喊教官,外人麵前就是準將先生、上尉女士!”
“那行,我跟雅薇一直是一起行動的,你們之前跟誰現在還跟誰,就這樣,去辦手續吧。”
“耶!教官萬歲!”十個小年輕們活蹦亂跳的歡呼著跑走了。
“這次任務回去,我想辦婚禮。”段蝶從身後抱著司君澤,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熾熱的鼻息噴在他的頸窩裏,她輕輕用臉頰蹭著他的肩章,蹭著他的發絲,聲音很輕,“很想。”向全世界高調的宣告,我們在一起。
司君澤歪頭回蹭她:“好,如果條件允許我們先在這裏實習一場,然後回去就操辦起來,咱們認識的人也不少,全部抓包來當苦力。”
“嗯,你在這裏受過好多傷,我覺得我看到的一切都要變成紅色的了。”緊束在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雖然知道你不會有事,可是還是會感覺很難受。”
“我很開心,你如此看重我。”司君澤輕輕的笑了起來,他的經曆讓他需要這份看重,即使已經變成了扭曲的占有欲,可是在情緒失控的時候,段蝶仍然下意識的要保護他,束在他腰間的手臂很緊,卻不會給對她毫無防備的他造成絲毫痛苦。
暴力可以釋放壓力,也可以釋放凶性。段蝶底子不是什麼好人,她可以借這裏抒發鬱氣,也可以借這裏攪起沉澱壓抑在身體裏的凶性。
就在前幾天,司君澤一時不察被兩隻高級蟲獸夾擊,殺倒是順利殺掉了,隻是其中一隻臨死在他後背用爪子瘋狂的撓了一下,差點把他這具肉身給活劈了。
司君澤並沒有跟段蝶一樣把身體強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於是他就顯得有點慘,段蝶看到他的樣子時臉都白了,嚇了司君澤一大跳,然後段蝶時刻不離的守在司君澤身邊看著他泡修複液,所幸修複液功效不錯,過了幾天他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司君澤知道這幾天段蝶在晚上的時候都會出去,她回來的時候臉色一直都很平靜,他問起來的時候她也隻是言簡意賅的回答:“出去找蟲獸發泄怒火。”
眼尖的看到守在門外的大兵對這個回答腿軟了一下,司君澤從修複液中伸出一隻手來揉了揉他心上人的短發,沾上了一點藍色的修複液,“嗯,是個不錯的主意。等我好了我們再一起去虐它們。”
段蝶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親吻司君澤如今強有力的熾熱的頸動脈,她的唇有點涼,帶著些小心翼翼的緊張,直到確定了司君澤的身體狀況,這才放心的繼續安靜的抱著他,隱約的,可見一點隆起的眉心和細微的疲乏。司君澤摸摸她的額頭,“累了?”
段蝶輕哼了一聲表示同意,“就剛才那一會兒。”這任務真沒意思。
司君澤知道愛妻那新鮮什麼都是三分鍾熱度的性子,也知道她不管喜不喜歡,入手了就一定會負責任的做完的習慣,輕輕掙了掙示意她放開自己,然後輕輕把她抱了起來坐到椅子上:“靠在我懷裏休息一下吧,這幾天你一定過得很辛苦。等你醒了,我們再一起出去虐殺那些可惡的東西,我們在鬥羅那個任務裏,看到的柳二龍老師處理大地之王的手段就不錯,對不對?”
回答他的,是段蝶沉沉睡去的臉,一隻手死死圈住他的腰,一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平靜的睡顏上混合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司君澤也緊緊抱住了她,這是他的寶貝,他的命。
以後,絕不允許再讓他的摯愛為了他而傷心痛苦。
門外,以風速辦完手續的學生們輕手輕腳的先行離開了,一個個臉上都掛著愉快的笑容。
嗯……該給兩位教官準備些什麼新婚禮物才好呢?
話說這幾年,蟲獸研究簡直異軍突起,發展得如火如荼,這些,可還是拜兩位教官所賜呢!
回頭跟爸爸/爺爺聯係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討論討論。
司君澤跟段蝶站在蟲獸占領的大地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有點不好了,他們身後跟著的十個學生也瞬間後背發寒,簡直是太不好了!
一片讓人作嘔的斷肢殘臂,攪成肉醬的蟲獸身體,被浸透了蟲獸特有血液的土地,讓人壓抑的汙濁顏色,還有,這一眼望不到頭的修羅場的麵積。
段蝶有些心虛的別開頭。
司君澤總算是理解那天他看到的大兵所做出的腿軟行為了。
任誰看到一個人在這片地方砍瓜切菜還跟絞肉機一樣走到哪兒犁到哪兒,都要腿軟的。
然後,今天殺完了明天就會補上的蟲獸們照舊氣勢洶洶的來了,司君澤怎麼看怎麼覺得蟲獸們好像單位麵積裏分布得稀少了一些,這是因為段蝶殺得太凶了?
“上吧,讓我們看看你們的能力,”司君澤鼓舞著身後的學生,“感謝雲上尉,這一次的蟲獸入侵弱了至少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