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人,總愛惦記著那些得不到的東西。
私以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是以,執念便深入腦海,此生不肯再忘。
白芙是賴慶東見過最美貌的女子。
她身上的氣質是青樓姐兒們這輩子也不可能擁有的清潔高貴,容貌也是頂好的,但她的性格,絕不是賴慶東喜愛的那種類型。
雖然他喜愛她,但哪天他真的得到了她,他定會厭棄之。說來說去,他到底還是喜歡青樓姐兒那樣風情萬種的妖嬈美人,那種花天酒地行歡作樂的無所顧忌。
但他顯然是低估了白芙。他以為,那種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大家閨秀最是呆板無趣,整日隻懂得吟詩作畫,感春悲秋。
他沒想到,她居然和她的情郎私奔了!
她的逃婚,讓他賴慶東淪為整個蘇州城的笑柄、茶後談資。
所以,他不惜花費重金,請江湖的情報者替他搜尋這二人的下落。
大約在兩個月後,他終於得知,這對不知廉恥的男女,就在荒山野嶺苟且偷生!
於是他帶著人,興匆匆地前往青峰山。
將將到達時,就看見她的情郎正要下山,而她站在山腰依依不舍地目送著他離去。
在道政下山後走遠了,賴慶東便上山去了。
當白芙看到這個不可能出現的人時,她頓時驚得麵無血色!
賴東慶晃悠悠地走過去,一個使勁,將她拽入自己的懷裏,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欣賞著她因害怕緊張變得煞白的臉。
“嘖嘖,果真是麗色天成,穿著這麼灰舊褪色的粗布衫,還是這麼美。”
白芙強自鎮定地說:“你最好立刻放開我,你知道我夫君武功很高,你若敢碰我,他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句‘夫君’讓他心中分外不爽!若不是她逃婚了,此刻他才是她的夫君。其實,在上山之前,他就已經想過,他要弄死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可現在,他忽然改變主意了。
這樣的美人,不如先嚐一嚐滋味,再殺了吧。
這麼想著,他揮退下人,讓他們在門口把風,自己則將人抱進簡陋的房屋。
強行將她的手腳都綁了起來,脫了臭襪子,塞進她的嘴裏,堵去她的叫喊。
然後,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衫,強硬地刺穿她,一次又一次,猛烈、毫不憐惜的。
白芙全身無法動彈,嘴巴也叫喊不出任何聲音,大眼裏儲滿了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串串滾落。
她渾身淤痕,頭低垂著,被迫承受著那一波波恥辱。她的眼睛蒙上了灰色的光。有人說,那是絕望的光。
起初,她的心底還在念著那個名字,痛苦地想,道政,你去哪了,為何還不來救我,我快死了。
後來,她心裏念著的是,你還是不要來了吧,這樣的我,你看了會痛心,會嫌棄。
就算你不嫌棄,我都嫌棄自己。
人,該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才會嫌棄自己呢?那大約就在萬念俱灰的時候了罷。
賴慶東結束了的時候,身下的女子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時候,有下人進來,問:“少爺,弄死她不?”
賴東慶做完了事情,心神氣爽,隻覺得這女人讓他好生快活,比起青樓身經百戰的姐兒,還真是不遑多讓。
心情愉悅的他,便打算饒了她一命,等著她的情郎回來,看看這女人是如何被羞辱的。
賴慶東將房屋上的茅草弄塌了,將雞圈的籬笆踩壞了,連後山種植果蔬的園子,也不能幸免。
他帶著一班惡仆趾高氣揚地下山了。
白芙光著身子,身上全是被人粗暴以待的傷痕。她的手腳依舊被綁著,呆滯地歪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頭頂的殘破的房頂。
也不知什麼時候,天色黑了下來。
夜空中劃過幾道閃電,雷聲滾滾,最後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水像冰一樣冷,淋滿了她光裸的身,讓她冷得瑟瑟發抖,牙關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