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這是幹麼,快起來”水幕扶起藍梓穎。
“本王知道你和顧思顏的情誼,更何況她還是太子至愛之人,本王豈有不救之理。”
看到藍梓穎,水幕總是有一絲愧疚。
不是不想愛她,她是他的第二任王妃,可自己與已故的依依情深義重,兒子水澤似乎也不喜歡別人霸占了自己母親的位子,至今都不願喊一聲“母妃”。盡管這位王妃通情達理又柔情似水可是兩人總是不溫不火的,外人眼中也許是相敬如賓,也隻有自己知道這隻是一場和親的結果。
“謝謝王爺”藍梓穎以水袖擦了擦眼淚。
“太子見笑了”抬起那雙如同一抹秋水的眼睛,有點尷尬的淡淡一笑。
“王嫂,我應該謝謝你。以後也別叫我太子了”王嫂對顏顏情真意切,這就一點,她就配得起水覿一聲“謝謝”。
“我可以去看看顏妹妹的孩子嗎?”期待,闊別東望四年了,沒想到這一別竟成了自已與顧家的永別,顧將軍被判賣國罪,忍辱負重,以死明誌,現在顏妹妹一走,顧家也就剩這麼一點希望了,自己從小在顧家長大,隻從那個參軍親爹去世後,顧將軍一直把自己當女兒養著,和顧思顏更是情同姐妹。
“諾兒現在客棧,有荷穀的淺冰姑娘照顧著,我想過會兒煩勞王兄把諾兒安置到行宮”行宮有寒玉,諾兒在那是最好的。
“好,我們這就去”雖然有太多疑問,荷穀人怎能輕易救人,可眼下先安置好那個孩子最重要了。
“我也去”藍梓穎沒有放棄,想見那個孩子的願望實在太強烈了。
“王妃,本王和皇弟要騎馬,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行宮”不是拒絕,可是時間緊迫。
“王嫂可以改日到行宮探望諾兒”
“嗯,是臣妾欠考慮了”若是因為自己耽誤了顏顏女兒療傷,那怎麼也不能原諒自己了。
端親王府的侍衛馬千裏很納悶,今兒個王爺怎麼突然要和王妃去騎馬,卻挑那兩匹最高大的棗馬,還不讓自己跟著,自問自己最近表現良好應該不至於突然失寵。而那個溫婉高貴的王妃怎麼看也不覺得高興,甚至還能看到淚痕,可是卻好像很急切。
“今天父王怎麼讓你在這站崗?”聲音清脆卻文雅,一個小男孩瞧見馬千裏在流音亭前發呆走上前去詢問。
隻見小男孩身著紅色華服上麵還有一圖精巧的百鳥朝凰圖,粉雕玉琢又神采飛揚,雖隻有六七歲的模樣,卻怎麼都不能讓人忽略,仿佛天生就應該是被注視的。
“小王爺”馬千裏立馬彎腰行禮。小男孩就是端親王最疼愛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水澤。
“父王呢?”
“王爺和王妃出去騎馬了”
“嗯……什麼時候出去的,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父王什麼時候和他的王妃這般親密了,心裏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可是又說不上來。
“半個時辰前,沒有吩咐什麼時候回來。”
“哦,我知道了。”本來說好的,今天要陪我練書法的。父王從不爽約的,今兒是怎麼啦,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那一晚,水澤怎麼也睡不著,父王徹夜未歸,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此生他最愛的人即將要和他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