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陽插嘴道:“不是薛明來找你,而是本官來找你。本官乃是震山縣的縣令,南峰先生,有人狀告你與何麗嫦謀害人命,並且把自己的親生兒子丟下山崖,不過很幸運,你的親生兒子被一個采藥人救了回來,不過你也同樣犯了人身傷害罪,這一次來,是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南峰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嚴厲地盯著路陽問:“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路陽疑惑地問:“莫非,你不是大朗國的人?”
“我是大朗國的人。”南峰神態自得地說,右手在輕輕敲著椅把,身子微微後傾,一副大亨的模樣。
路陽鬆了一口氣,“既然你是大朗國的人,那就必須接受大朗國的律法監管。請跟我們回一趟衙門。”
南峰哼了一聲,斜睇著薛明,“敢情你出去混了這麼久,就是混了個縣令的侍衛?”
薛明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做侍衛不好麼?到底是正當職業,行得正站得正,不像某些人虛擔了大俠的名譽,幹的淨是男盜女娼的事情。”
南峰猛地站起來,怒道:“你胡說什麼?亂七八糟,就該讓你老子好好管你,看都慣成什麼樣子了?我要是你老子,看我不把你打死。”
薛明諷刺道:“幸好我前生做得好事多,否則這輩子做了你的兒子,該是怎生的倒黴,就算不死,也活不長了。”
南峰點點頭,看了兩人一眼,平靜地說:“好,看樣子是存心來鬧事的,今日就奉陪到底。好,這位什麼縣令是吧?你說有人狀告我殺了人,請問這個人是誰?”
路陽一字一句地道:“良若綈!”
這三個字聲音不大,但是卻把南峰震住了,他猙獰著臉笑了一下,冷著一口氣問,“嘿嘿,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是什麼人指使你們來的?是不是良家那群窩囊廢?”
“是良家的,但是名字不叫窩囊廢,是良若綈親自向本官遞的狀紙,狀告你們夫婦,所以這一次本官來,不止要帶南峰大俠回去,還要連夫人也一同帶走。”路陽咬字清晰地說。
“好大的口氣!”身後傳來一道女嗓音,路陽回頭一看,隻見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婦人慢慢走過來,她身穿大紅的繡金雞錦服,頭綰荷花髻,插著一支金步搖,容貌倒還可以,但是到底年近中年,皮膚已經見鬆弛了。她臉帶嚴厲之色,冷冷地打量著路陽,許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太過美麗,心裏頓生威脅之感。
路陽嚴肅地說:“何麗嫦女士是嗎?良若綈狀告你在二十八年前企圖傷害她的性命,並且把她的孩兒丟下山崖,此案已經由本官受理,故本官今日來,是請兩位協助調查。”
何麗嫦冷傲地道:“那良若綈何在?你讓她出來跟我對質,看是不是我殺了她!”
路陽微微一笑,“放心,自有你們對質的時候,良若綈如今已經在震山縣衙門,她提供了人證物證,證實兩位確實在二十八年前傷害過她的身體,並且把她毀容踢下山崖,讓她過了二十多年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也正式循正途向兩位進行索償,賠償金額是兩百萬白銀。”
張口說瞎話是最容易的,此案落塵已經穿回去看過,確實有這樣事情,所以路陽才敢這樣向南峰夫婦說。(明天出差!悲哀中,今年最後一次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