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陽還真沒料到這個,遂楞了一下問道:“什麼?”
“已經不能成親了,你還穿著這喜服做什麼?”烏羽玉諷刺地道,一張白皙的臉有恨恨的情緒。路陽估計她應該沒有成親過,也沒有看過人家成親,這紅色的衣服怎麼看也不可能是新娘子服飾啊!
“這套不是喜服,我也不是新娘子!”路陽淡淡地說。
烏羽玉眯起一雙眼道:“你騙鬼啊?”
路陽臉帶微笑,“我隻是主婚人,他要娶的人不是我。”
“放屁,哪有找年輕女子做主婚人的?你真當我不知道麼?”烏羽玉臉色發青,犀利地盯著路陽。
路陽站起身,從懷裏取出官印,在烏羽玉麵前一晃,道:“若我是官,他是我的侍衛,我為他主婚有何不對?”
烏羽玉一愣,伸手欲把路陽手上的官印奪過來瞧仔細,殊不知路陽比她更快把官印放入懷中,身形也不曾移動,但人卻退到了三步之外,臉帶微笑道:“官印可不能隨便落在別人之手,否則我的烏紗帽不保啊!”
“你是女官?”烏羽玉臉色有些奇異,上下打量了路陽一下,又想起方才她的步法,不由得又問,“你的武功師出哪家?竟然能避得開我的流雲手?”
路陽茫然地搖搖頭,“武功?我不懂啊,你來搶我的東西,出於保護自己,我當然得躲了,這個和功夫沒有什麼關係的。”
烏羽玉不相信地看著她,臉帶微慍,“你是在耍我嗎?”
路陽著急地說:“什麼耍你啊?我真不懂武功啊!”
烏羽玉見她不像說謊,仔細打量了她一下,忽然右手輕輕一動,一根梅花針劃破空氣來勢洶洶地向路陽飛過去,路陽渾然不知,還愣愣地呆立當場。梅花鎮沒入路陽的腰間,路陽哎呀一聲,捂住腰間然後探手進去摸,一邊摸一邊道:“這個破地方,竟然有跳蚤。咬得我是又癢又痛。”
烏羽玉不言語,靜靜地看著她,見路陽在那裏不停地找跳蚤,不禁露出了一抹諷刺的冷笑,好,不懂武功更好,可以鉗製南山。
路陽停下手,一臉懊惱地看著烏羽玉,“這位大姐,不如換個地方吧,這裏如此破舊,肯定有不少跳蚤,要是咬了你如花美貌可不好。”
烏羽玉冷哼道:“你不怕我?”
路陽故作一愣,“怕你什麼啊?我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你敢對我怎麼樣不成嗎?”
烏羽玉哈哈大笑,一身黑衣被風掠起,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蝙蝠,讓人生出一份恐懼來,她盯著路陽,緩緩地道:“你這個狗官,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我隻想用你來交換南山。”
事情進入了正題,路陽心中一振,道:“你與南山到底有何冤仇?為何要非殺他不可?”路陽記得當時救穆易和嵐子的時候,曾經說過她們是奉命殺南山的,後來嵐子愛上了南山,穆易才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態盡力一擊,結果她們姐妹雙雙墮崖身亡,而薛明和南山則身受重傷,被寒歌救了回來。是怎麼樣的狠,要連仇家的後代都要不斷地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