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貴人走了過來,溫暖認得她們,身材修長那個叫慎貴人,而嬌小玲瓏的是迎貴人,兩人向太後行禮的時候,溫暖記得她們的自稱。日後她也要在這皇宮裏混飯吃,就算不巴結她們,也還是要認識一下的,否則對麵相逢,她卻喊不出對方的尊號,難免又要被人杯葛了。
“參見慎貴人,參見迎貴人!”溫暖曲曲腿行禮,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慎貴人看著她,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再譏諷地說道:“當不起,現在莊才人是太後跟前的紅人,該是我倆向莊才人行禮才是。”
那迎貴人也幫口說:“哎呀,姐姐,對人家說話要客氣點,要知道人家和皇上的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日後皇上見著她就如同見著那溫暖一樣,寵愛有加,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別忘記提攜我們姐妹啊!”語氣是極盡諷刺冷淡的。
溫暖也不惱,隻微微笑著說:“兩位貴人說的是什麼話呢?煒晨人微言輕,太後采納意見是因為她早已有這個念頭,煒晨一提出來正合太後心意,太後才多問了幾句。至於說煒晨和皇上的心上人相似,煒晨覺得,這天下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那溫暖既然是皇上的心上人,皇上定能分清楚,不會隨便找個女子來替代她的位置。”
慎貴人冷笑:“算你還有自知之明,貴妃娘娘在宮裏等著你,走吧!”
原來是來攔截人的,看來這貴妃娘娘一定很多話要問她,溫暖有些頭疼,剛被人問完一大篇,立馬又要麵對新一輪的轟炸,而且這些女人都把她當成了假想敵。應付太後和皇上她早有準備,但是對這些嬪妃,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但是貴妃召見,又不能不去,否則更落人口實,以後在這宮裏便不能立足了。
“勞煩兩位貴人帶路!”溫暖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情緒,隻和氣地說。
慎貴人與迎貴人冷冷地轉身,“走吧!”
彩鳳彩蝶看了溫暖一眼,溫暖點點頭,低聲說:“沒事,走吧!”
昭貴妃住在寧春宮,寧春宮比起紫煙宮要稍大一些,裏麵的建築很奢華,殿身的廊柱是正方形的,欄杆是漢白玉精雕而成,旁邊有一個假山,假山下是一個泉眼,泉眼汨汨冒水,在小池中央形成一朵燦爛的花朵。
溫暖不敢東張西望,一味跟著慎貴人和迎貴人行走。她們兩人中有宮女又太監,排場很大,而溫暖身後隻有兩名侍女跟從,穿著也十分樸素。彩鳳彩蝶心神不定,她們在宮中也有些日子了,知道昭貴妃的為人,許多得寵的小主要麼被她收買,要麼是被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除了昭貴妃外,還有十幾名嬪妾貴人在,昭貴妃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如今穿的是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衫,頭綰淩雲髻,帶上菊花紋琺琅彩步搖 鑲珠寶蝴蝶金簪
,金累絲托鑲茄形墜角兒在一側垂下,風情萬種又貴氣萬分。蔥白的十指帶上鏤金菱花嵌翡翠粒護甲。她麵容慵懶,似笑非笑地看了溫暖一眼,溫暖連忙行禮:“莊煒晨參見貴妃娘娘!”
昭貴妃淡淡地看又瞟了她一眼,對溫暖的姿色實在不覺得有什麼威脅,這宮中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隻是她的容貌確實和那溫暖有幾分相似。那次皇上的生日宴她也在場,見過溫暖如何出眾,也見過皇上對她的癡迷。如今這個莊才人長得和溫暖如此相像,不能不說是一個威脅啊。
當然,她找溫暖也不是要下馬威這麼幼稚,她和太後皇後的原意一樣,要確定她是不是溫暖。
“你叫莊煒晨?”昭貴妃問道,就讓她單膝跪著,也不讓她起來。